啥?
云杏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小姐可是几个月都没动这些东西了。
“是,婢子马上准备。”在云杏发怔的时候,心雁已经麻利地带人去准备了。
很快,画纸摊开,研好的磨也奉上。
陆青湘深吸一口气,将精神力全部集中,随即提笔勾勒起来。
一炷香过后,云杏盯着画纸的神情由震惊,到疑惑,再到深深的担忧。
她看向她家小姐的脸,深深的关切涌出双眸。
她家小姐到底是疯了么?
……
邵玄冬赶回现场,便立即投入了调查。
登上附近的一座阁楼,郭明朗向邵玄冬指了几个方向,“根据事后一部分受害人的回忆,大致有这几个方向是飞箭射来的方向,都是在高处。
几府衙门的衙差和兵卫都去检查过,几乎没留下什么线索,也没什么目击证人。不过照这样看来,位置这么分散,对方不像是只有一个人。”
“上一次的是暗箭?”邵玄冬问。
“没错。”郭明朗往腰间的囊袋里一阵摸索,掏出一根半尺长的小箭递到邵玄冬跟前,“这就是葛氏失踪时,小成街留下的暗箭。
这种小箭一般是用作袖箭,而这一次的箭则是常规的弓箭,区别很大。我有点怀疑,这次的事情,恐怕与我们那桩案子不相关。”
邵玄冬仔细看了看袖箭,又望向远处,问道:“容二夫人,你见过没有?”
“见过,见过。”郭明朗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可是个标致的小美人儿,小小巧巧的脸,眼睛像会说话似的,尤其是那一对酒窝……”
郭明朗的声音蓦然顿住,眼中神色大变,“和前几个受害人一样!”
楼梯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两人回头看去,邵玄冬略微诧异,“夫人有事?”
真一是家生子,年纪不大,但很懂地分寸。
而且,邵玄冬特意将他从别院里调到宣国公府,就是为了护着陆青湘,处理陆青湘不擅长的东西。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真一不会直接找到这里。
真一抱着一大摞纸卷上前,“爷,这些是夫人吩咐奴才急送过来的。”
郭明朗眨了眨眼睛,将军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眼下正忙着查案呢,她想来个以纸传情不成?
但这一大堆的,也太夸张了点。
邵玄冬接过其中一卷展开,初时还有些不明白,但很快便是神色一震,又接连抽出两卷展开看了看,随即声音有些激动地吩咐,“真一、明朗,一起动手!”
郭明朗满脑子疑惑,但也没有多问,老大的话就是真理,服从就行了。
三人并几个卫士一起,将那一摞纸卷统统平铺在地上,再拿石块压好。期间,邵玄冬又命人重新调整了一下顺序。
郭明朗游走在这些墨纸中间,现在是有点看明白了,这些是“画”,或者说是未完成的画稿。
这张点几笔,那张勾两人。
单独看还好,可这么多张堆在一起,就显得很零乱,很没有主题。
郭明朗实在不明白,将军夫人画的这些,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而且,还要特地让人拿到将军跟前来。
再看将军全神贯注的样子,嗯,这些画不简单啊。
但他也就只能感觉出这三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