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皇后容静婉突然咳嗽起来,脸色显地很难受。
牧玉龙忙道:“皇后觉得不舒服?我先陪你回宫?”
“不用,妾身这是老毛病了。”容静婉勉强一笑,“大家好不容易进宫聚一回,陛下不必将就妾身。”
说着,容静婉的目光扫向客席,“说来,妾身与家妹也有段时日未见。还望陛下通容,让家妹能在宫中多陪伴妾身几日。”
牧玉龙看了一眼低头吃东西的容静莹,笑道:“这点小事,皇后作主便是。”
“谢陛下。”
目送着皇后与容静莹离开,众人的神色各异。
……
散了宴会,牧玉龙与容太后一起离开。
小船上,容太后开口道:“最近虽然选了一批新人进宫,但除了那个陆嫔,皇上似乎对其他人都看不上眼。
陆家如今,一个进宫为嫔,一个嫁进了宣国公府。不过既是皇上的意思,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陆嫔那边,皇上还需把握分寸才是。”
牧玉龙应声,“母亲放心。我不过看陆嫔乖巧,陆家三父子为官也尽心,这才对她抬举了两分。”
“嗯。”容太后点头,“皇后的身子不好,皇上政务之余,也要多关心关心她啊。说起来,静莹今年也十三了……”
“十三还小。”牧玉龙打断容太后的话,“若母亲真想静莹表妹进宫,我觉得再过两年也不迟。皇后当年恐怕便是进宫早了,这才落下了根疾。”
容太后看了一眼牧玉龙,小船内安静下来,母子俩谁也没再说话。
……
“我不想进宫,也不想当什么皇妃。”
凤仪宫,容静莹气呼呼往椅上一坐,也不管对面的容静婉是什么脸色,“宫里有长姐一个就够了,还拉上我作什么!”
容静婉摆了摆手,将殿内宫女都遣了出去,这才叹息出声,“这件事,是太后的意思,只怕不到你不答应。”
容静莹看向容静婉,“长姐真的乐意吗?看着心爱的表哥纳了那么多妾室,如今连自己的妹妹也要来跟你争宠,你就不恨吗?
我知道,太后让我进宫,是为了给皇上生儿子的。可我不妨告诉长姐,我要么不进宫。若是进宫,我可不会为他人做嫁衣裳!”
容静婉看着容静莹青春而倔强的脸,露出了一丝苦笑。
当听到太后有意接容静莹进宫,心里有多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能调养好身体。
太后姑母给她的机会,已经太多了。
皇嗣为大,太后又一心想稳固容家的地位,容静莹进宫是势在必行。
况且,不管她愿不愿意,做决定的人也轮不到她。
……
“还在为那幅画的事,不开心?”回宣国公府的马车上,陆青湘一直沉默不语,邵玄冬终于忍不住出声。
虽然他心里也有点嫉妒那幅画的存在,但牧月灵的做法,实在太过分。
牧月灵有一千种方法毁了那画,却偏偏选了最伤人的一种。
他与牧月灵虽然也是表兄妹,但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接触,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感情。而且,他实在不喜欢被福王纵坏了的牧月灵。
陆青湘摇头,心情已经好了很多,“那幅画……毁了也是好事。”
她自己,之前不也将从前那些与苏逸轩合作的画,都一把火烧了吗?
有时候,要彻底断了念想,也得走一走这样的形式。
但她实在不明白,瑶英郡主已经和苏逸轩成婚,为什么还要那么恨她?
“在担心瑶英郡主?”邵玄冬仿佛能看透陆青湘的心事,“不用担心。以后,她如果再咄咄逼人,你大可不必处处忍让,一切还有我。”
陆青湘想起之前的事,不由一笑,“谢谢。”
邵玄冬处处照顾她,的确算是个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