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玄冬深深看了两眼身着男装的陆青湘,“你喜欢就好。”
抿了两口茶水,邵玄冬很快埋下头,继续办公。
陆青湘正准备回自己的位子学习,就见郭明朗那只猴子,又噌噌噌地蹿了回来,上下不接下气地道:“老大,嫂子,出大事了。”
屋内几人朝郭明朗看去,还不等郭明朗继续说下去,又一个卫兵大步而入,行礼道:“将军、夫人,陛下天乾宫召见。”
邵玄冬与陆青湘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
等卫兵退开,郭明朗便小声道:“陛下大朝会的时候,有人在大理寺门前闹事。那人被拘起后,口中直喊冤枉,还状告安国公杀人藏尸。”
邵玄冬理了理衣襟,面色凝重,“告状之人呢?”
“暂拘大理寺。”
郭明朗让开路,邵玄冬与陆青湘快步出了办公厅。
天乾宫。
容太后一脸愠色,“简直荒谬!一介贱民,竟敢大闹大理寺,皇上竟然还纵容吗?
今日纵容了,明日便有其他人来效仿。长此以往,法度何在?”
牧玉龙不紧不慢地抿着茶,“母后,那人已被拘禁大理寺,朕相信大理寺的官员,定能做出公正合理的判决。
只是,儿方才听闻,这件事已经传遍了京城。如果只是一味地弹压那告状之人,反倒无益于安国公的声名。”
“怎么?”容太后气不打一处来,“难道皇上真的听信那贱民之言,认为你舅父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是,你舅父的确是不务正业,不知上进。成天地斗鸡走狗,四处晃荡。可他是什么性子你会不清楚?
他会杀人?只怕你给把刀他,他都不能握得住!”
容太后说着,气地捶起了桌子,只感觉一阵气闷,胸口憋地发疼。
既气安国公无端惹出这样的事非来,又气自己为他辩解的话,还真是憋屈到了极点。
堂堂国公爷,一点出息都没有,她怎么就摊上了个这么窝囊没用的弟弟!
牧玉龙来到容太后身边,亲自给容太后斟了茶,劝道:“母后宽心,儿自然相信舅父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只是眼下,流言四起,人人说道。这件事,如果不给出一个公正的答案来,只怕舅父从今往后都要背负着杀人之名。
所以,儿才要让书闲亲自接管此案。他的办事能力,母后也清楚。他又与儿是表亲,自然也能在适当的范围周全舅父与安国公府的面子。
如若不然,真交给大理寺去查办,舅父可就真的什么脸面都没有了。”
“陛下。”宦官进殿禀道:“邵将军与邵夫人,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牧玉龙看向容太后,继续道:“如果母后想自己私理这件事情,儿也可以不插手。但只怕大理寺,还有御史那边,都不会就此罢休。
其他的案子儿都可以压下,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事关人命,儿身为大瑞的君主,就不能不给天下臣民一个交待。
况且,这件事情来势汹汹,只怕母后真想弹压,想掩盖,也没那么容易。
母后大可以仔细想想,一介商民如何能轻易进入皇城?
晨间才闹出来的案子,如何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传遍上京城?”
闻言,容太后的怒气渐消,情绪也渐渐缓和,思虑起牧玉龙的话来,最终只得一叹点头,“罢了,让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