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运成回答,“其妻陈氏阿英,经常在店里帮忙,小的自然也见过。昨日傍晚,公爷又订了批酒来黄梁居,便是那陈氏阿英送过来的。
那时公爷还在黄梁居,陈氏阿英便去跟前讨了赏钱,随后便回去了。今晨,李方哥却来黄梁居要人,还大吵大闹的,不是明摆着讹人吗?
小的便让人收拾了他一顿,没想到他居然忌恨至此,闹到了陛下跟前,着实可恶!”
陆青湘看着韩运成出声道:“看来韩管家还不知道,李方哥状告的是,安国公杀了陈氏阿英。”
闻言,韩运成睁大了双眼。
“不可能!”韩运成随即反驳道:“昨晚陈氏阿英走出黄梁居的时候,还好好的,黄梁居的门仆都可以作证。
再说了,公爷何等样人,何必要杀害一个卖酒妇?定是那李方哥心怀忌恨,才故意冤陷公爷。”
“是吗?”邵玄冬悠悠地道:“可告诉李方哥陈氏阿英出事的,正是黄梁居里的人。”
说着,邵玄冬将那纸团展到韩运成面前。
韩运成凑上前细细看过,当即气红了脸,“这是诬陷!绝对是诬陷!公爷何等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看上一个卖酒妇?
还需要用强?真是笑话!杀人之说,就更是无稽了。公爷向来心怀仁善,别说是杀人,连下人犯了错,都不轻易责打的。
邵将军,千万不要相信那个无耻小人的满口胡言!”
邵玄冬不置可否,“既然安国公还未醒酒,我又是身负皇命,绝不能辜负了陛下的一片期望。
若是真如韩管家所说的,安国公与黄梁居确实与此事无关,那应该无妨金乌卫在黄梁居搜查了。”
“这……”韩运成脸色为难起来,可邵玄冬说了是奉的皇命,只怕是安国公在这里,也不能阻止,最终只能道:“一切敬听将军吩咐。”
邵玄冬一挥手,朝跟随的金乌卫卫官吩咐,“好好彻查黄梁居上下,无论何人,无论何处,都给我搜查仔细了。若有遗漏,绝不轻饶!”
“是!”卫官朗朗应声,转身而出。
韩运成脸色焦急,看向邵玄冬,“将军,大人们都是初次来黄梁居,只怕有些地方摸不清,不如让小的指路?”
邵玄冬点点头,无所谓地道:“韩管家自便。”
“谢将军。”韩运成顿时一喜,随即赶紧迈着快步朝外面追了去。
陆青湘转头看向邵玄冬,“我怎么觉得,这韩管家似乎有所隐瞒呢?”
邵玄冬微笑,“大家大族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见不得人的事。韩管家深得安国公的信任,许多事情都是他在打理,他这么紧张也是自然。”
陆青湘拈起一块软糕送进嘴里,“那你相信安国公是无辜的吗?为什么,我总感觉有奇怪的地方呢?”
邵玄冬看了陆青湘一眼,“什么地方奇怪?”
陆青湘皱着眉头,思索起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邵玄冬一眼,却又不说话了。
“怎么了?”邵玄冬追问。
陆青湘神情怪异地道:“书闲,你有没有听过关于安国公的一些传言?”
邵玄冬一脸疑惑,“什么传言?”
陆青湘看了看屋外,随后挨近邵玄冬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