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骆英发的话,骆承恩眼中精光闪烁。
将刀送回刀鞘,骆承恩努力压制着怒气,“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骆英发坐直身子,“很简单,父亲抛掉不切实际的想法,从此归隐,做个普通人。”
骆承恩看着骆英发没说话,只是两眼冒着火光。
骆英发接着道:“父亲在大都护的位置上也做了这么多年,该得的好处都已经得到了。
父亲,做人要知足。如果不是为了妹妹,我倒真想亲手举报父亲。
可是这样一来,就会牵连太多无辜的人,有些事情已经不能挽回,我也不想再看到更多无辜的人为此牺牲。
父亲,放手吧。有些事情,一旦踏出,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几个亲随看了看骆英发,又看了看骆承恩的神色。
骆承恩咬着牙根,沉默了好一阵,才一字一句道:“韦音在哪里?”
骆英发道:“韦音没事,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但如果父亲执迷不悟,那我就只好对他动手了。
父亲也很清楚,韦音在突部的地位如何。一旦他出了事,突部不但会跟瑞国没完,也绝对不会放过父亲。
韦音,可是父亲亲自带过来的。”
“好,我答应你。”骆承恩粗声道:“你现在立刻跟我回府,韦音的事交给我来办。
邵夫人已经对你起疑,现正在府中,我让管事的拖着时间,好让邵夫人做你的时间证人。”
骆英发顿了顿,笑道:“父亲这么有本事,我哪敢轻易相信父亲的一句空话?父亲先写下辞呈,我再跟父亲回去,告诉父亲韦音的下落。”
“你!”骆承恩气地几乎背过气去,这逆子生下来简直是克他的。
但他也知道骆英发的性情,今天这辞书如果不写,骆英发这逆子肯定不会跟他回去。
想着陆青湘还等在骆府里,他不由深呼一口气,朝亲随吩咐,“备纸墨来!”
……
陆青湘坐在骆府里,已经接连喝了三盏茶,管事的不停让人送上好吃的,还准备留饭。
拖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饭我们就不吃了,如果骆都护现在没有空,我晚点再过来也是一样的。”
陆青湘站起身道:“今日叨扰了,我们告辞。”
管事的眼急起来,连忙拦在门口,“邵夫人还请稍待,小的再去禀告大人一声。
若邵夫人就这么走了,大人一定会怪罪小的招呼不周,惹了邵夫人生气。”
李月英不由道:“怎么?我们夫人如今还不得自由了?进来等了这么久,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你要再罗嗦,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闻言,管事的不由擦了擦冷汗。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公务繁忙了些,让邵夫人久等,实在是不好意思。”
陆青湘几人看去,进来的正是骆承恩,身后还跟着骆英发。
陆青湘行礼,“见过骆都护。”
“邵夫人不必多礼。”骆承恩道:“听说邵夫人有话要问犬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陆青湘看向骆英发,“不知道,骆公子昨晚可曾丢失了什么东西?”
闻言,骆承恩看向骆英发。
骆英发一愣,随即看了看自己身上,然后摸到了自己的脖子。
他看向陆青湘,眼里神色不定。
陆青湘再道:“家夫三弟阿辰昨夜捡到骆公子的项链,不知道骆公子可有印象?”
骆英发的脸色微微变化。
骆承恩轻咳一声,“邵夫人,犬子记性一向不好,东西也时常丢三落四。
邵三公子昨夜捡到的项链,未必就是犬子的。不知那项链现在何处,可否拿给我们看看?或许是场误会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