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宫。
“邵夫人已经被救出,安然无恙,请贤妃与李嫔安心。”
一名侍婢向分坐于榻上的苏清卓,以及李玉英禀道。
李玉英松了一口气。
苏清卓微笑,“那就好。”
捧起茶杯,苏清卓轻抿一口,“这样一来,陆嫔梦魇的案子,青湘暂时也无需再插手了。”
闻言,李玉英不由看了苏清卓一眼,眼中闪过异色。
“时辰不早了。”苏清卓看向李玉英,“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天寒夜冻,当心着了凉。”
“是。”李玉英起身行礼,退出殿门。
转身走向门外,落日的余晖洒下。
李玉英不由眯了眯眼,明明早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
华阳宫。
骆梅薇从长寿宫回来后,就直接在榻上躺下养神。
有妃嫔过来见她,也被拒之门外。
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不说,在长寿宫里折腾了那么久,养尊处优惯了的骆梅薇又哪里受得住?
更何况,她还打算明天装病。
一是躲一躲容太后那个妖婆子,二嘛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见一见她的父亲。
这一觉直睡到了入夜,天色都黑了下来。
正睡地迷迷糊糊间,门外似乎传来喧嚣声。
“你个狗奴才,谁给你的狗胆?还不快让开!贵妃身子不适,若是耽误了请太医,看你有几个脑袋撑地住!”
“怎么了?”
骆梅薇皱了皱眉,睁开眼,缓缓坐起身。
贴身伺候的侍婢连忙上前相扶,看了两眼骆梅薇的神色,似乎有些犹豫之色。
“到底怎么了?”
骆梅薇不耐烦地拔高了声音,这一声也惊动了门外之人,外面的声音乍然一静。
很快,一道脚步声匆匆而入。
“贵妃!”
另一个贴身侍婢红着眼眶,往骆梅薇跟前一跪,“贵妃,婢子方才正想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给贵妃诊脉。
谁知道刚走到门口,便叫人给了拦了下来。不仅如此,那人还胡说八道,说……说……”
“说什么?”骆梅薇疑惑。
那侍婢抿抿唇,神色有些惊慌地道:“他们说……公子杀害了突部首领之子韦音,还说大人意图生乱,扰乱金乌卫办事,眼下已经畏罪潜逃!”
“什么!”
闻言,骆梅薇惊地猛然站起,又一下子跌坐回榻上。
“贵妃。”身边的侍婢都吓了一跳,连忙扶住有些颤抖的骆梅薇。
“不可能!”骆梅薇眼神不定,不住地摇头,“这怎么可能……昨夜父亲还那般风光,陛下看重,父亲和哥哥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犯过!
一定是诬陷!一定是诬陷!”
骆梅薇再次站了起来,语声气促起来,“换衣,快,我要去见陛下。”
室内的婢子不由忙碌起来。
但一种紧张而又沉闷的气氛,却在屋子里不停地四散、蔓延。
“啊啊—”
这时,自陆嫔的屋子里,再次传来了陆锦庭的惊叫声。
那声音叫地凄厉,像是震破了华阳宫的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