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气的发抖:“邢风,你也有喜欢的人,你会遭到报应,你就不怕冰露再也醒不过来吗?”
“你说什么!”邢风嗓音冰冷摄人。
冰露的昏迷是他最大的痛,他在修炼的时候,渡劫的时候,生生死死,不断遭受困境都没这样每天都生活在就快窒息的恐惧里。
冰露是他此生第一个动心也是唯一要和她在一起的女孩子,那次放手,他后悔莫及,再次回到他身边,她却再不能主动给他一个拥抱。
他是那样愿意相信,相信他所有相信的相信,他是那样期待,期待所有期待的期待,他甚至想只要她醒过来,不管她做任何选择,离开他也好,只要她能快乐,他也不会阻止不会反对。
放手很痛,可建立在她快乐之上,他愿意。
他可以听任何关于他怎样的语言,唯独冰露,他眼里揉不得沙子,任何人也不许触碰。
楚离低头看邢风抓他衣襟的手青筋暴起,也在气头上,似乎是一种悲哀的语气说道:“我说,冰露会醒不过来。”
邢风松开手,一拳将楚离打倒,他用力很猛,楚离鼻子流血不止,一喘气鼻梁就疼,怕是已经断了。
楚离站起来,抹了一下鼻子下面的血,运气让血不在继续淌,他拔掉剑鞘,怒视邢风,邢风也变出九天剑,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互相凝视片刻,便在冰天雪地的树林打将起来。
离心剑用了十层的力量,准确无误的劈向邢风的左肩,邢风向左侧身,险险躲过,右臂抬起,九天剑刺向楚离,楚离下腰躲过,看着九天剑的刀锋从眼前划过去,直起身子,快速猛烈的劈向邢风,邢风用九天剑来抵挡,离心剑与九天剑火花四射,碰撞的声音让树林其他声响瞬间隐没。
邢风的九天剑招式繁琐,难以揣摩,他用力恰到好处,剑尖有多次抵在楚离身上都没有见血,但疼痛钻心,楚离皱眉,猛劈邢风,有几次都险些劈到邢风的额头。
雪疯狂舞蹈,邢风和楚离或平地招式切换自如,或飞将起来激烈拼杀。
楚离几乎没有一个招式不用尽力气,但没有一剑碰到邢风,邢风总是能刺到楚离,却是小心翼翼,他不愿与兄弟兵刃相见,可楚离言辞太过分,也是楚离先拔剑。
楚离这辈子也打不过邢风,精疲力尽了还在死撑,手臂酸痛,离心剑已经拿不稳,攻击的时候手都在抖,邢风从开始到此刻已近一个时辰仍然精力充沛,攻击还是闪躲都游刃有余。
嗬嗬,楚离体力不支,邢风要是想动手杀楚离轻而易举。
终于,楚离精疲力竭地瘫倒在地上。邢风怒道:“我不会为了冰露害人,也不许任何人恶言伤害冰露,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楚离活动两下麻掉的手,站起来,离心剑他暂时拿不起来,大步走向邢风,看着邢风目光如炬的眼睛,五指并拢,快速的抬起来打邢风,邢风用拿剑的手挡开,他气的眼睑通红,力道不可控制,楚离踉跄了几下栽倒,又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看着邢风,竟然还要出手,这时,司徒松开杏花,跑过来推开楚离,站在他俩中间,看看他们愤怒的脸庞,问邢风:“你们怎么回事?”
楚离道:“我们在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