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欢凝眸，“董事会一年一次，偶有临时召开。我一个实习生，不得近前。”

“也只是听说，官老和几个老董事走的近，几个老董事又以潭老为尊。”

“严格算起来，新旧两派而已。官老总不能害自己的孙子，和老董事们走得近，应该只是为了孙子稳定局势而已。”

迟欢欢狠下了一番功夫，姚景芝给的资料，她吃的很透。

爷爷脸上的威严从容终于散去一些，“你还不算太糊涂，你可知道，给你写推荐信的付教授和这位潭老是什么关系？”

“看着不像是父子，难道是翁婿？”

爷爷点头，迟欢欢吃了一惊，“我的天呐！那我什么都明白了。”

“付教授的推荐信就等于是潭老的推荐信，难怪官老先生会在我转正之前特地叮嘱HR，又特地关照了总裁办。”

“官老先生看似是帮潭老卖一个人情，实则是在给官尧臣提醒，我尽成了他们斗争的牺牲品。”

爷爷冷笑道，“就是这样，你现在明白了？”

“为什么人心会这么复杂？”

迟欢欢此刻只有远离那个斗争漩涡的庆幸。

如今细想来，后背直冒冷汗。

“天下纷争，皆为一个利字。宝盈集团是富可敌国的商业帝国，全球一半的财富握于掌中，那是个人都想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也要占一席地的名利场。”

爷爷心明眼亮，看的无比透彻，“里面摸爬滚打的都是人精，你且历练上十年也未必学的来那些浸-润骨髓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