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是可怜。”宁老夫人想去了女儿过世后,宁淮景那时的模样。
几乎和眼前的孩子一模一样,“他这样子,总让我想起那时候的小景。”
“也一样,也不一样。这孩子可比小景要可怜的多,还没出生就没了爸爸,他妈妈为了丈夫和官家,几乎就没管过他。”
宁老先生叹气,“眼看着好日子就在眼前,母子团圆可以守着过日子,又得了那样的毛病。”
“要说官欣没管过他,也着实是委屈了官欣。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宁老夫人端着手里的茶盏,掀开盖子撇了撇浮沫,“宝盈一天不安宁,官家一天没有把腐木里的蛀虫抓干净,他们母子的日子也终究是水里浮萍。我听说,她走的那天,还在为小景和贺兰家那个小丫头的婚事操心,她把儿子交给贺兰家抚养,你当是为什么?”
“机关算尽,还不是为了她这个宝贝儿子。再没人比她更精的人了。如今的官太太欺负不到这孩子头上,顾家就算知道这孩子是顾家二叔的孩子,也轻易不敢和贺兰家争抚养权。”
“她那么上心,也不会想把局面稳的更牢固,让她这个可怜的孩子能不受半点欺负。”
宁老夫人也是母亲,也曾经为了女儿费尽心计去筹谋。
只要女儿过的好,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谁知道后来会是那样的局面,一场人为的意外,无情的带走了她的掌上明珠。
想起过去的事,纵然沉冤得雪,过去了那么多年,想起还是窒息的疼痛。
“万事朝前看,女儿虽然走了,好歹给我们留下一个小景,活着也不是没有盼头。”
宁老先生揽住爱妻的肩膀,竭力安抚她的伤痛,“我们要替女儿看着她的小景,他在宁家住的也不知道习不习惯。他那么黏霆晟,我们非要把他们兄弟俩分开,是不是欠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