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弄好了，你们快点准备，马上开拍！”

两对眼神瞬间暗淡下来，齐全颤巍巍抬起身子，转了转嘎吱作响的脊骨，“你待会换一边拽吧，这样能均匀一点。”

赤鱬并未回话，只是默默点头。

卓珊的声音如同古时行刑的宣判官一般猎猎响起：“3，2——”

“等一下！”

马鱼身披光芒万丈从天而降，赤鱬激动得涕泗横流地紧紧抱住齐全，宛若被压迫已久的苦情小媳妇，“阿齐啊~我们终于得救了！”

齐全将脑袋深深埋在赤鱬肩窝，期期艾艾半天都没说出来一句完整话。

此情此景，马鱼只看了一眼就痛苦地别开了头。她几步走到卓珊面前，将齐全两人挡在身后，“卓珊，你这么急着找我，现在我来了，咱们就一次性把话说开吧。”

卓珊笑了笑，身子都懒得动一下，“是哪里来的错觉让你觉得我急着找你了？”

“如果不是，你何苦这么折腾他俩，赤鱬怎么说也算个罕见的变种神兽，变种神兽从古至今都很罕见，也是这个原因，他们内部非常团结，如果不是着急，我想你怎么也不会选择把变种神兽放在对立面吧？”

两人一高一低对峙了会儿，赤鱬见状，悄悄冲齐全使了个眼色，两人趁机跑掉。

“马鱼，我带齐全回我家了，你不用顾及我们，我们会在心底为你加油呐喊的！”

马鱼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好休息，我这边弄完了就去找你们。”

“巫主大人，咱们借一步说话。”

卓珊大手一挥，四周景象瞬间变了个样。

千年前的巫院重现在马鱼眼前，一树一草，一亭一院都分毫不差。

“这是？”

卓珊轻提衣摆在石凳落座：“虚幻空间罢了，天界的好东西，多了去了，你以后自然就会知道。”

在这里面说话，天族会听到么？

马鱼犹豫着开口：“你的目的——”

“嘘——”，卓珊猛地靠近马鱼，食指轻轻贴在两人唇瓣，“雨川啊，你相信巫老么？”

“我信巫老。”，马鱼冷眼退后一步，“但不相信你。”

“为什么？”

“故弄玄虚，四处点火。”

卓珊仰天大笑，笑得泪光闪烁，末了，她伸手拭去眼角泪点，“是啊，跟那群人混久了，忍不住自己也变成了那样，这可真是——”

抖动的宽大衣摆晃了半天，卓珊也没将可是后面的话接上。

“行了，我话放到这儿。你前面的那些算计我都不计较。我想，如果不是有什么只有我才能帮你的事，你也不会费尽心机布这么大一个局，对吧？”

卓珊抿唇，一言不发。

“怎么，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开口么？你就不怕最后我这个关键棋子突然不按你的布局走，让你前功尽弃么？”

马鱼定定看着卓珊，静静等了会儿，最后她轻笑一声，转身望了望这如梦似幻的虚幻空间，手指微动。

有飓风自空间四方咆哮而来，天地开始剧烈震动。

“等一下！”，卓珊猛地起身，“十三人阵，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