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京都府公堂之上,
此时郭保坤脸上还是缠着绷带,坐在一把轮椅之上,虽然用了苏云的药可以走路了,但站久了还是会疼,所以干脆就找了把轮椅坐着。
不过忍一忍疼痛,倒是可以清楚的说话了!
贺宗伟站在一旁。
而京都府之外早已围了许多人,都在等着范闲的到来。
不一会儿,几个衙役把范闲围在中间,将范闲带了来。
来到堂上,
范闲有些惊讶,他下了多重的手,他自然清楚,但是没想到这郭保坤竟然还能坐着轮椅来。
看着范闲,郭保坤便气得浑身发抖,用露出的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范闲。
范闲也不在意,随意的打量着公堂。
这时主持会审的梅执礼上堂来到,坐下,拿起堂木一拍,说道:
“堂下何人?”
这时贺宗伟行礼说道:“回禀大人,学生贺宗伟,乃是原告这边的状师。”
“范闲”范闲笑着说道。
“范闲,你可知罪啊?”梅执礼问道。
“完全不知啊!”范闲装出一副啥也不知道的表情。
“来人,把原告的状纸拿给他看看!”
范闲接过衙役递来的状纸看着,说道:“这状纸上说,事发当时家丁都被迷药迷晕,郭保坤也是被人套住头打的,既然没人看见行凶者,为什么肯定是我啊?”
“自然是听到了你的声音。”贺宗伟说道。
“我说什么了我?”范闲问道。
“你自认身份。”
“我为什么自认身份?”
“恶人行凶,常有嚣张之举。”
“那我既然自认身份,干嘛要拿东西套住他的头啊?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就是为了今日能够狡辩。”
“范闲!昨晚就是你打的我,你就是换个人我也认得你的声音!”这时郭保坤在旁边激动地喊道。
“若是有人故意模仿我的声音呢?”范闲又说道。
“范闲,你可敢说你昨夜子时在哪?”贺宗伟问道。
范闲故作有些羞涩的对着梅执礼说道:“不瞒大人,在下昨夜和喝了顿花酒。”
“可有人证?”梅执礼问道。
“靖王世子李弘成,醉仙居司理理皆可作证。”范闲答道。
梅执礼有些惊讶,怎么还把靖王世子给扯进来了呢!
“大人,请传证人!”这时贺宗伟请求道。
梅执礼有些犹豫,见此,贺宗伟说道:
“此案郭尚书也极为重视,恳请大人用心办案!”
听后,梅执礼也只好让人去传证人。
而此时,广信宫之中,
李承乾与李云睿相对而坐,李云睿剥着橘子说道:
“太子殿下,郭保坤可是早早就投身在你门下,他和范闲这案子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李承乾心里有些惊讶,看来还真给苏云说中了。
只是没想到姑姑居然这么急切。
于是说道:“京都府律法森严,我去与不去并无分别。”
“太子亲临,差别还是大了许多,若是能给范闲定罪,或许陛下就不会再让婉儿嫁给他,到时候,内库财权依旧是太子臂助!你若不去,只怕寒了麾下的心。”
李云睿却是依旧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