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合作得很好。”万有全点点头道:“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一统门总坛在哪里,你可知道?”
姬叔全迟疑了下,但看到金氏兄弟一左一右站在自已身边,随时随地都会用利爪抓落,他止不住心头一寒,再也顾不得什么,就脱口道“伊阙山”。
万有全道:“伊阙山什么地方?”
姬叔全道:“龙门山北麓。”
“很好”。万有全一抬手道:“扶他进去,把靖一道人押出来。”
两名黑衣汉子答应一声,扶起姬叔全,往里行去,接着两人又押了靖一道人走出。
只要看他几乎由两人拖着走出,自然也挨了一顿“下马威”,而且比姬叔全还要委顿,伤得自然不轻。
万有全沉喝道:“你假冒靖一道人,说,你到底是谁?”
靖一道人道:“贫道靖一,难道还会假冒不成?”
万有全从大袖中取出一张人皮面具,往他面前掷了过去,说道:“这张面具,可是你的?”
靖一道人一怔,仔细看了一眼,傲然道:“不错,是贫道常吴之物。”
万有全道:“你既是靖一道人,为什么还要吴面具?”
靖一道人道;“因为贫道不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为了不愿让人看出我脸上表情,所以外出之时,经常吴这张面具。”
万有全道:“不是怕人查究你的来历?”
靖一道人道:“贫道怕什么人查究?”
万有全道:“自然是终南派的人了,万一你露出了可疑形迹,有人指你不是靖一道人的时候,你就可以取下面具来,证明你还是靖一道人。还有就是你要离观外出,又怕被你师兄弟发现,就可以用这张面具,要你心腹假扮了你,留在观中,所以一十年来,你的身份,始终没有被人揭穿过。”
靖一道人心中暗暗吃惊,一面说道:“就算是吧!”
万有全笑了笑道:“但你瞒不过万某这双眼睛,我非要看看你本来面目不可。”
靖一道人哼道:“除非你把我皮剥下来。”
万有全一笑道:“万某正有此意!”
说到这里,一招手道:“来人,给他端一盆脸水来。”
敢情脸水早就准备好了。一名黑衣汉子答应一声,立即手捧一个木盆,走了进来,放到靖一道人面前。
万有全伸手一指,说道:“你自己洗呢,还是要我叫人给你洗?”
靖一道人看了木盆一眼,不觉变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
万有全忽然哈哈大笑道:“我是万有全,难道还会错么?”
靖一道人愤怒的道:“你不是。”
“不是就不是吧!”万有全托着下巴,微微一笑,才道:“你们谁过去给他洗把脸?”
一名黑衣汉子应了声“是”,大步走了过去。
靖一道人道:“我不用洗,你自己该洗一把脸了。”
万有全深沉的道:“这可由不得你。”
举手打了个手式。
那黑衣汉子不由分说,一把抓住靖一道人发髻,使劲把他的头揿了下去,一手拿起湿淋淋的面巾,朝他脸上一阵乱抹。
靖一道人被封闭了经穴,自然无力反抗,只得任由那庄丁按着他的头脸,往木盆中又浸又洗,抹了一阵,然后才松开了手。
万有全吩咐道:“你把他脸上拭抹干净了。”
那庄丁依言绞干面巾,又给靖一道人湿露露的脸上,拭抹了一把,忽然发现他脸上经脸巾一拭,拭起许多面屑一般的东西,不觉又给他随手抹了一把。
哪知不抹还好,这一抹,那面垢般东西,竟然越抹越多,心中正感惊异!
万有全道:“你是不是没给他洗干净?”
那庄丁惶恐道:“回总管,小的明明给他洗干净了,但他脸上油垢很多,好像很久没有洗,越洗越脏了。”
万有全点头道:“你再给他洗,一直要把油垢洗干净为止。”
靖一道人怒声道:“贫道不用再洗了。”
那庄丁道:“总管吩咐,要把你洗干净,你再说也没有用。”
左手按着他的头,往木盆中浸水,右手一条面巾,浸了水,又在他脸上用力擦了一回。
这回,他发觉靖一道人脸上,好像给自己洗脱了一层皮一般,许多面垢,随手洗了下来,他依然不敢停止,又用力连洗带擦的擦了一阵,直待面垢完全洗净,才绞干面巾,把靖一道人脸上的水渍揩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