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这是窖藏了三十年的波斯美酒,香醇适口,尝尝看?”
“我!不大会喝酒!”
“这酒有养颜的奇效,最合女孩儿家饮用。”
“哦!”
“来!”
果然是好酒,芳甘平和,喝了一杯便忍不住不再喝。
感恩的心情再加上胡天汉的殷股劝饮,不知不觉,柳漱玉已经喝下了五杯,烛光下,玉靥涂上了一层朱。冰肌玉肤再透出桃红,简直地教人目眩神夺。
“堡主,家母的病……”
“是先天的德疾,一旦发作,很短的时间便坐不起来,神医也会束手,可以说无药可治,通常有这隐疾之人如果是练武的随时都可能发作,不分年龄,而一般人多半在老年之时发作,事先没有任何征兆……”
“可是家母……”柳漱玉只说了半句倏然止住,脸上现出了犹疑之色,凝眸晖视着胡天汉,紧闭朱唇。
“令堂怎样?”胡天汉似有所觉。
“没什么,我是想到家母上了年纪……”
“这是无法的事,所幸本堡有这专对症的秘方专药,正巧又被屠总管发现令堂隐疾发作,实在是机缘。”
此际,紧临窗边的花树间来了一条幽灵般的人影,但房里的人丝毫未觉。
“此症能根治么?”柳漱玉的娇躯在微微摇晃。
“不能,只能控制,如果药不断,可以活下去。”
“三年到五年?”
“柳姑娘怎么知道?”
“听家母说的!”柳漱玉的舌头似已失去了灵便。
“嗅!我曾经坦白对令堂提过,她嘱我别让姑娘知道,想不到她却又告诉了姑娘,事实的确是如此!”
“我……好像醉了?”柳漱玉以手扶头。
“应该不会,这酒很平和。”胡天汉笑着说。
“可是我……真的……晕得很厉……”
“我扶你到里间床上休息一会儿!”
“不:”口里说不,人已趴倒桌上。
“哈哈哈哈……”得意的笑声中胡天汉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地道:“美人儿,先造成事实,谅你也不至怎么样,堂堂‘古月世家’的女主人,不会辱没了你,你娘也会在此地安享晚年。”
绕过桌角,伸手……
“噗:”窗很似被什么东西击中,但声音不大。
胡天汉急缩手,拣出门外,目光搜瞄之下一无所见,他又回进房里,望着伏桌酣睡的柳漱玉,眸子里射出了火花,口里哺哺道:“良宵一刻值千金,岂能辜负!”
手抚上了柳漱玉的秀发,眸子里的火花变成了烈焰。
花树间隐伏的人影从枝叶间冒了起来。
就在此刻,院门方向传来一个火辣辣的声音:“你居然敢搁阻我,不知死活的东西:”然后是清脆的一声“啪:”紧接着是一声尖锐的“啊!”
一条人影冲了进来。
花树间的人影缩了回去。
胡天汉抢到门边,口里道:“要命,该死!”
冲进院子的已飞掠到厢房门口,赫然是“火凤凰一胡鸳鸯,她的双眸也在冒火,直照在胡天汉脸上。
“鸳鸯,你……”胡天汉的表情不是哭也不像笑。:“我怎么样?”
“你乎常根本就……不到这院子来……”
“哼!现在我来了,不是时候?”目光扫向房里:“真想不到,你居然本领通天肥柳漱玉悄悄弄到堡里来,要不是……”
“是谁告诉你的?”
“这你别管!”
“鸳鸯,说话要有分寸,你忘了我是谁?”
“你是我哥哥,一堡之主!”鸳鸯吸了吸嘴,杨腮涨得通红:“你把她灌醉了想做什么?堂堂‘古月世家’的主人做出这等卑鄙下流的事,如果传出去江湖上你还想见人么?”
“你敢教训我?”胡天汉恼羞成怒。
“你是我哥哥,我不能不说,你知道她的男友是谁?”
“……”胡天汉故意闭口不答。
“俞惊尘正在四处找她,如果被他查出事实真相结果将是什么?以我们目前处境,能再增加强仇大敌么?”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
“你可以去问武老。”
一我问过了,就是刚才,原先的计划是你们一厢情愿,完全不了解俞惊尘的为人,我敢断定会弄巧反拙。而现在,你改变初衷,推翻了原计划,更是愚不可及。哥哥,你平日的聪明智慧哪里去了?只思前而不顾后么?”
“你出去!”
“我不出去!”
“哼!鸳鸯,我真不懂,你一向倾心于俞惊尘,而柳漱玉是俞惊尘的女友,也是你的情敌,你居然……”
“那是另一回事,我姓胡,‘古月世家’的荣辱放在第一,这道理我还懂。”胡营营一向任性,现在却很明理。
“你想怎么样?”胡天汉简直下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