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什么?”金老四斜起眼,斗鸡眼再这么一斜,变成了怪眼,连人都走了相。
“我们上了四喜子的当。”
“不太可能,那小子相当怕死,不会说谎。”
“大海捞针,该怎么办?”
“继续捞下去吧,我们已经公开亮相,对方一定会主动找上门。”金老四的斗鸡眼突然一亮道:“看,ti口经过的……”
纪大妞抬头望向门外。
一个贵公子型的已错过店门,但仍可见到背影。
“逍遥公子管寒星?”纪大妞挑了挑眉。
“不错,是他。”
“他怎会也到洛阳来?”
“白云堡就在洛阳,少堡主回家是当然的事。”
“他是俞大侠的至交……”
“我对他始终没兴趣,总觉得这小子邪门。”顿了顿又道:“对了,上次纪大姑娘打得这小子吐血,为什么?”
“他鬼鬼祟祟盯踪我,所以给他点教训。”
邻桌突然响起一声重重的冷哼。
纪大妞是背向邻桌。
金老四却看清了,突然发出冷哼声的是一个瘦削的灰发老者,昂头瞪眼望着门外巷路,眼里闪射可怕的杀芒,同时有浓浓的恨意。这可是怪事,这老者到底是在哼什么,难道是针对管寒星而发?为何目蕴杀机?
纪大妞扭头望了一眼,以质疑的眼色回望金老四。
金老四微摇头,表示不明究里。
灰头发老者起身会账离开,出了门才回头膘了两人一眼.与管寒星同一方向行去,如此一来,情况似乎就有眉目了.可是“白云堡”在洛阳一带势大如天,堡主“金剑无敌”管彤云武功煌赫,谁敢找管寒星的碴。
“纪姑娘,我们跟去瞧瞧?”
“管闲事?”
“不,我们得留意任何情况,说不定……”
“走!”
两人会账出门。
月如钩。
月色朦胧。
竹林,花畦,数株老梅掩映着一椽茅屋,微茫的月光下饶富诗情画意,看来应该是高人雅士之居。一条飘逸的人影来到篱笆门外。
“封老弟!”来人出声呼叫。
没有回应,但草堂里却亮了灯火。
“封老弟!”来人又叫了一声,推开篱笆门进去。
草堂门开启,灯光照了出来。
来人穿过花畦,到了门口。
“是哪位?”随声出现的是个须发泛灰的老者。
灯光照见来人,赫然是“逍遥公子”管寒星。
“老丈是……”管寒星似乎大感意外。
“老夫是代人看家的,小哥是……”
“在下管寒星。”
“啊!管公子,听这里主人提起过,请进!”
管寒星步了进去,分别落座。后面的篱笆距茅屋后窗不到一丈,篱笆上缠着绿藤,藤隙中闪着两对晶亮的眼睛,透过后窗窥望屋中的动静。
“管公子,听说你是老夫那不长进小侄封子丹的好友?”灰发老者正视着管寒星,脸上竟然有激动之情。“是的,我跟子丹是总角之交,老丈与封伯父……”
“多年好友!”
“上姓?”
“风!”
“噢?”管寒星目芒大张。
“同音不同字,老夫是姓风雨之风。”
“哦!风老丈,请问封伯父……”
“说是有要事出远门,已经多日未归,临行前要老夫代理他看家,照料花园,花不能缺水,必须每日浇灌,唉!”说完一声长叹。
“老丈因何而叹?”
“慨叹江湖武道沦亡,魔焰披猖,豹狼当道,兽性激扬,明哲之士,想自保而不可得,有心人焉能不叹!”
“老丈是有心人?”管寒星心笑笑。
“良知未泯而已!”
“请问,在下那位封老弟……”管寒星转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