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笑着,我大约能捋清楚一些了,因为奶奶帮人看事得罪了他,但他又敌不过奶奶,而二伯为了沈晴用全村的人和他做了交易。
也怪不得,他们会懂这么奇怪的法阵。
说着,他已经开始含糊不清的念咒,我瞬间觉得头痛欲裂。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极力的抽出我的灵魂,那种撕裂感伴随着抽离愈演愈烈,我几乎都觉得自己的视线开始往上平移。
这一刻我真的害怕了,如果我的魂魄被抽离出来,那就代表他们夺舍成功了,我再也不是沈以桐,而是游离在身体之外的阴魂,无所寄托,也许很快就会被阴司收走。
也不知道,到时候禹蛰兮会怎么处置我。
是啊,禹蛰兮你平时那么闲得慌,今天怎么就不晓得来救我呢?你再不来,我真的就该去找你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是我的救命稻草,只要遇到危险,我脑子里想的就都是他。
大概是人快死的时候,就会变得矫情起来,他是我的救命稻草,那于他而言呢,我是什么?
一个玩物,还是什么?
我重要吗?
应该不重要吧,否则这么危险的时刻怎么不见他来救我呢?
我缓缓闭上眼睛,既如此,我认了便罢,也许跳出生物圈,所有的秘密就都不再是秘密了。
“轰!”
我听到耳边一声巨响,随后就极速坠落,这种灵魂重新回到身体的感觉宛如新生,我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庆幸。
是禹蛰兮来了吗?
我四处搜寻他的身影,门口的破门板倒了,一个人逆光而立,可我看了一眼便有些不知名的失落,不是禹蛰兮。
那人动作迅速,一个飞踢将什么东西踢到我身上,我低头一看,是我的玉佩,这阵眼落不成,法阵就没办法开启。
随后,一阵熟悉的鸡叫声传来,门口鸡群涌入,竟有一种浩浩荡荡的感觉,我这才发现,来人是胡老头啊。
这老头真是深藏不露,宝刀不老,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身手却没得说,他冲过来,和黑衣人扭打在了一起。
而那浩荡的鸡群开始在这屋子里扫荡了起来,那些悬挂在墙上的脏器,都是他们腹中之食。
还有沈晴,本就是死物,又淋了血沾了血气,自然是四眼鬼鸡的最爱了。
一群鸡围在那里啄食她的尸体,而二伯见到这一幕也顾不得了,吱哇乱叫的跑过去轰那些鸡。
可那些哪里是普通的鸡,被啄上一口就会撕扯下一块肉来。
一时间,屋子里都是二伯的叫声。
胡老头那边似乎是更胜一筹,那个黑衣人像是不敌,一直在不断退让,而胡老头在他退出了房间之后并没有穷追不舍,而是折返回来解开了我的禁制。
“哎呦我的小祖宗,幸好你没什么事,否则我的麻烦就大了啊。”
他一边碎碎念,一点把我扶了起来,我把玉佩收好,“胡爷爷,您怎么来了?”
“尊上大人叫我来救你,我们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