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以桐逆天改命,本座自会庇佑,生死之事由本座做主,当然不会让他就那么死了。但是离开沈家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本座无权干涉。只是本座想问你,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妈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能清晰的咬字,“我今天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说是有关长道的事,我便匆匆赴约,那个瞎子告诉我,长道此刻便在江北。”
瞎子,是哪个活神仙吗?
我突然想起了他见我的时候说的话,让我找寻生父,如今老妈刚刚进城,他就找上门来说这件事,这样的苦心安排和刻意为之,我并不觉得他是什么好人。
禹蛰兮缓缓点了点头,“既如此,便先去何家好了,这个人日后再说。”
我心里说不出的沉重,江北造畜何家,爸在何家做什么?韩寒师承何家,他突然失联,莫不是也来了江北?那他们两个人认识吗?
这一切都乱七八糟,我对父亲的死一直深信不疑,这一刻,所有既定的思维都被打破,我好像活成了另一个人,回首过去,一切的一切都宛如一场骗局,从我的出生开始,到今天这场骗局才初露头角。
坐在车上,我木讷的看着倒退的风景,心里越发沉重,老妈和我交握在一起的手也扣的越来越近,以为死了十几年的丈夫可能过一会儿就会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我想我应该不能感同身受。
对于父亲,我的印象几乎为零,也只是后来才知道,父亲是因我而死,满心愧疚是真的,可谈及父女情谊,说真的没有多少。
所以此时此刻的心情,我无以言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多年未见的父亲。
第一次来到江北何家,山门如此之高,车子不能上山,我们只能徒步而上,刚一下车,这里便阴风阵阵,吹的我汗毛直立。
空气中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抬头仰望山顶,灰蒙蒙的一片,似乎有几处灯盏却也极其微弱。
万籁俱寂到过分,这江北何家最不缺的该是牲畜,怎么却听不到什么响动呢?
我刚刚往前一步,脚还没落下,老妈突然扯了我一把,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影疾步如梭的窜到我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把我拆吃入腹,老妈一掌打过去,手上夹着一道灵符,将那黑影打散,动作之快让我都看不清楚。
果然,沈家没有无用之人。
禹蛰兮提着长剑在我们身前一挡,眉头紧锁,老妈也用一只手臂护住我的后背,两个人前后护着我。
我心里很是不安,“这里怎么了,何家可是出事了?”
禹蛰兮没回答我,“万事小心,这里不太平,上面凶多吉少。”
我听的心里直打鼓,那爸岂不是……
将狼骨鞭拿在手里,我从禹蛰兮的身后站出来,三个人背靠着彼此,警惕的观察四周。
一个黑影带着一股腥臭味从山上冲了下来,直直的冲着我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