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大抵实在告诉我，修行一事虽然贵在坚持，但是修行面上是修习术法，而实际上还是修习心性的，我越是想要成功，就越是会卡在瓶颈期，因为我心里已经急了，就说明心性尚未修习到最佳，自然不能成功。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我大约明白了，知道该怎么做。”

“许多事情我不能直言，你只需小心防范便可，要知道，能预见的都不是未来。”

他说的这句话和禹蛰兮曾经教给我的一模一样，我大约是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我们常说尽人事，听天命，但实际上又哪里有那么多的天命，我们所谓已经被知晓的天命也根本称不上什么天命，所以这都是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而改变的。

我再一次向他保证，“放心，我们必然小心防范。”

看他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交代，于是我想问问别的。

“你可知道林善这个人？”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自是知道，何事？”

“你说通往天界的通道已经封闭了，那是不是天界诸神也不能出来？便是和其他几界再无往来了？”

他摇了摇头，“也非如此，通道是天界自行关闭的，也可以自行打开，如果天界之人想要下界，请示天帝放行即可。不过你所说的林善，他虽归属天界却未在天界居住。”

我眼前一亮，林善未在天界居住，那这意思是不是说也可以请他来亲自管教他的儿子？虽然说林楚做下的事情人神共愤，我们替他清理门户也未尝不可，只是我担心的是他爱子心切，万一禹蛰兮杀了林楚后他恼羞成怒与我们为敌，那便是多了一个比林楚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劲敌。

这笔买卖这么算下来，好像不值当的。

“那林善现在在何处？”

“他在蓬莱仙岛居住，与天界少有往来。”

大约是因为我和东皇太一现在也算有非同一般的关系，所以他对我倒也是知无不言，虽说在阳世我们是母子，但现在同他的神魂相见，到底是凡人见过尊神，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何况人家帮了我的忙，我自然要谢过。

我微微屈膝行礼，“谢过尊神。”

他抬了抬手，“无需如此，好生修习心性，该来的绝对不会缺席。”

这话我就当他是在安慰我，给我吃定心丸好了，有了他这句话我心里好像就没有那么着急和不安了。自从我杀了张莉莉，就经常性的回想起那一刻的心情，一颗担心的种子在我心里扎根越来越深，我生怕有一天我会用上那颗定颜珠。

那颗定颜珠虽说禹蛰兮已经扣在了自己手里，但其实我也就是图一个心安罢了，我还是要好生修行的，那颗定颜珠我更想留给更需要的人。

慕容朔好不容易碰上的白月光，我怎么好让他们经历试试轮回，苦苦等待？

我既然有别的路可以走，又何必浪费了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