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复杂得像是喝了一碗五味具杂的汤。

纤长的睫羽微微敛起。

突然就想起了，当初他向那人说出自己喜欢的是女子时，那人欣然而笑的场景。

原来，竟是如此。

原来，竟是因为她本来就是女子。

余南抿紧了唇瓣，长久积累下来的抵触，奇异般地散了。

他轻轻动了动，本来想要往外看一眼，看看与她说话的究竟是谁，最终还是忍住了。

其实，无论是谁，都与他无关了。

毕竟，今日之前，他最大的愿望，便是简夭能够放弃。

现在他如愿以偿了，她转移目标了。

这样……也好。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在他知道了她是女子之后。

少年想着，忽然紧紧地抿紧了唇瓣，面容隐在阴影之中，长睫微颤，眸光晦涩不明。

外面那两人的对话声再次响起。

“先出去吧，不然待会该有人进来了。”

“嗯。”

接着，便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余南听着，终是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却只来得及看到一对白衣蹁跹的背影。

什么时候起，她也开始穿白衣了呢？

余南敛眸，愣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想。

那边的雨皇看着缓缓走出的二人，目光在傅子衍整洁的衣裳上划过，悄悄松了一口气。

那孽子好像没做什么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