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菲护住了头部，身体直直倒下去，又在众人或惊讶或恐慌或担忧的目光中滚了几圈。

即使已经知道了苏以菲会这么做，在看到她倒下去的瞬间，还是有些害怕，那毕竟是两条人命。

而且尽管她再怎么不喜欢苏以菲，待她看到她倒在血泊中时，苏以茉的心里也没有任何快感，只觉得苏以菲很可悲。

楼下的人很快围上来。

“不是吧，是苏以茉把她推下来的？”

“难不成是她自己滚下来的？”

“没想到苏以茉这么狠心，夜总也是看走了眼。”

“也许是她自己不小心的呢。”

……

陈慧雅虽然在和一群贵妇交谈，但她的目光一直留意着苏以菲，在看到苏以菲从楼梯上倒下的瞬间，就惊得站了起来。

此时她已经拨开人群，看到地上那从苏以菲身下流出的一滩血迹，陈慧雅险些晕了过去。

“快叫救护车！菲儿，菲儿，你怎么样？”陈慧雅被吓到了，看向还站在原地的苏以茉，怒声道：“苏以茉，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这么狠心！菲儿怀孕了你知不知道？！”

而楼上，苏以茉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议论和陈慧雅的话，而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走上来的夜萧阳。

“茉茉。”夜萧阳轻唤了一声，有些担忧。

他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这边，从他的角度，确实很像是苏以茉把苏以菲推了下去，但他不信他的小茉莉会这么做。

“夜萧阳，我没有推她。”苏以茉淡声道。

“嗯，我知道。”

苏以茉抬眸，看着他眼底的坦然，没有丝毫怀疑，心里瞬间很暖。

而夜萧阳看了眼四周的监控，唯一一个能拍到这里的摄像头，因为苏以菲当时是背对着，拍到的证据很有可能对苏以茉不利。

察觉到他所担心的，苏以茉笑了笑，指了指墙上的壁灯，“你放心，染染都准备好了，来之前，染染跟我说了苏以菲的计划，我跟她上来，只是将计就计。”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夜萧阳看到壁灯的灯臂上有一个圆形的小黑片，指甲大小，因为灯臂也是黑色的。所以很难被发现。

“你俩……”夜萧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

畔山林语。

项东带着一副黑框的防辐射眼镜坐在电脑屏幕前，指尖在键盘上飞快的跳跃。

看着处理好的监控视频，项东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然后把视频传到了慕雪染的手机上。

“OK。”

慕雪染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