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仿佛没听见,头也不回。
青年只好摇了摇头,继续回他的桌子吃饭了。
容旬早已坐下来,继续把桌上的菜吃完。抬头看看外面,阳光已没有那么毒辣,就起身下楼准备结账赶路。
谁知下楼,正看到那青年跟掌柜说着什么,一脸着急又有点羞愧的样子。
“不能把马压这里,没有马我怎么赶路啊……”
“那就用你腰上的玉佩抵押好了。”
“不行呀,这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再说了,这块玉都够吃几十顿了……”
那掌柜眼睛一转,两手一摊:“总之,客官你吃了饭就得付账呀!”
“是!”那青年重重的点了点头,十分认这个理,他转头看到容旬,明白自己的糗态被看见了,脸上瞬间羞成了红色:“所以我才说记个账,我差人送过来。”
“……客人,我看你也只是路过此地,无凭无据,我怎么相信你!?”
青年一听急了,望了望门外的马,又看了看腰带上的玉,一筹莫展的样子,容旬已大概知道情况,想是吃完饭,没有钱付账,容旬看他打扮不像是没有钱的样子,想必是如上麻烦了,又想到刚才青年为人解围,就走了过去,对掌柜说到:“他那桌算在我这里一起结了吧。”
青年顿时喜上眉梢,亮闪闪的眼睛已经看了过来,脸上仿佛写了“太好了!”和“恩人!”两个词,容旬不由得笑了笑,对青年说:“兄台刚刚仗义执言,在下敬佩,就当我请你吃个饭吧。”
果不其然,那青年又十分诚实的羞红了脸,连说:“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容旬付完帐,冲青年点了点头,就准备去找拴在外面的马,那青年既有人帮着结了帐,也不停留,他看容旬样貌清俊,嘴角似乎天生带着笑,直接在心里给容旬判了个“好人”的结论,也紧跟着走了出来。
可巧两人的马离得近,他见容旬已经利落的上马,往官道走去,也上马紧赶两步,喊道:“恩人等等。”
容旬回头,那青年已经走到了并排的距离,期期艾艾的说道:“在下王诺,黔州人士,不知恩人如何称呼,要去哪里?”
容旬想了想说道:“在下…你叫我广泽即可。我准备往南边走,大约去陇州看看吧。”
听到陇州,王诺脸上又是一晒,红着脸的问道:“广泽你要去陇州的话,不知我们能不能结伴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