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修仗着自己受伤,很是在随州赖了几天,不仅如此,还十分不要脸的说着动不了,直接就在容旬屋里住下了。
长乐第二天起来听到,脸色十分难看,但瞥到容旬眼眶微红,咬咬牙没有拒绝。
知趣有心,那之后每天哄着长乐和晴天出去游玩,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了安公公。安公公十分高兴和几位皇子相处,照料龙修的事情又有意无意的留给了容旬。
至于风子游,更加闲人一个,除了每日看两次伤口,剩下时间都在书房里埋头看书。
于是容旬被龙修全天候拉在身边,心里惴惴的,生怕他再说些什么。但龙修却出乎意料的沉默,也并不勉强,只是专制的撒着小任性,让他一刻也离不得。
不管怎样,容旬心里的不安慢慢消失掉,依旧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的相处着。只是每天换药的时候看到他的伤,眼眶就会有些红,每到那时,龙修就很高兴,将他抱进怀里狠狠亲一阵子,却也不再做别的。
每天的晚饭还是一如既往的尴尬,气氛之诡异,若非有几个孩子在,容旬都想逃走。
平静又尴尬的几天过后,京都的奏折雪片一样送来,龙修看了两日,还是决定启程回去。安公公磕头准备,又期待的看一眼容旬,见他不说话,只好垂着头出去了。
第二天过了中午,安公公禀报一切都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要不要吃过晚饭再走,也好让皇子们跟晴天道别。”容旬心里不舍,又担心他的伤口,说到皇子,心里更加难受。
“不了,一会儿他们哭起来不好收拾,”龙修说着,看到容旬的表情,将他抱进怀里,也不管安公公就在一旁,狠狠的亲了许久:“春节,记住了。”
容旬没有说话,帮着将东西装上马车,把一切都弄妥当,看着他们离开。
“陛下……”
马车启动,安公公一边拍着几个孩子午觉,一边看着马车外容旬一个人站着,眼角发酸:“陛下,要不老奴再去给殿下磕头,求他和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