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

“呵，”龙修轻笑一声，将他压到床上，亲吻着换了话题：“今天一天，你心情如何？”

听到他问，一天下来的片段就在心里闪过，容旬想到他偷偷牵过来的手、那句“终于并肩”，想到太庙里淑王妃和生母的牌位，还有朝堂上“见凤印如见玉玺”的话，心里越来越堵得厉害。

龙修的手握过来，一如今天的每一个场合，早上沉甸甸的感觉又浮出来，却不是任何负面的情绪，仿佛是有什么太满了，这才坠得心脏沉重。

他找不到词语形容全部的心情，抬头看到龙修眼里执着沉稳的神色，心里动容，微微垂下眼睛。

龙修笑着轻轻吻过来：“我牵你的手，你害怕吗？”

容旬心里涌动，摇了摇头。

“站在百官和百姓面前，站在我旁边，让所有人看到你的身份，即便毁誉参半，你害怕吗？”

“……不怕。”

龙修便拉过他的手：“想到接下来这一生都要陪在我身边，你害怕吗？”

容旬看着他，心里便满溢出来，轻轻摇头。

龙修吻过来，如蜻蜓点水，却流连不去：“那其他的也不要害怕，好吗？”

容旬握紧手心，还是抵触，几乎语无伦次：“现在这样不好吗？”

“好是好，”龙修安抚的吻过他的耳朵：“等我们老了，可以只牵着手看山川大河、日出日落。但现在，我只想每天疼爱你，听你哭着叫我。”

“住口……”

容旬进退不得，更加窘迫，龙修却将他抱得更紧：“我想要你。”他说着，一点点越吻越深，容旬察觉到他的忍耐和急切，察觉到他的手拂过后背，忍不住颤抖起来。

龙修却不停下，一边安抚一边继续：“再相信我一次，起云。我知道我对你的感情，那些手段，有太多让你为难的地方，你不要放弃我。”

容旬不敢看他，眼眶已经红了，许久轻轻点头：“我不放弃你。”

“我知道，”龙修笑着将他头上的束发皇冠取下来，看着他的长发散落在床榻上，一张脸莹润如玉，着迷似的贴过去亲吻：“你十三岁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只是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十三岁？”容旬有些疑惑，不明白他为何又提，龙修轻笑着继续点火：“以后，年年岁岁，朝朝暮暮，都不许你离开我，不许你离我那么远，那样躲着落泪。”

容旬听着，心里怆然，这样的龙修，他如何抵抗得了？他在亲吻的间隙叹一声，伸手环过他的腰背，闭着眼睛扬起头来。

龙修吻过他的脖子，湿热的气息拂过他的喉咙：“我好怀念你抱怨腰痛的样子。”

“你住……”容旬的羞愤被堵住，龙修的唇舌和双手发起又一轮攻势，直到他发软发烫才肯停下。

“我们慢慢来可好？”龙修的气息滚热，持续吻着，不厌其烦的引诱：“好的话，叫我一声，嗯？”

容旬只觉得热气涌到眼里，全身滚烫下不去，他埋头呼吸良久，轻轻点头：“龙修……”

“叫我的字，起云。”

“……牧江。”

“乖。”龙修见他已然情动，像极谨慎的猫放下戒备，略微抵触又期待的样子，他便又热又渴，如同狼嗅到血，轻笑着缠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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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是目标和耐心的结合体，一旦确定猎物，便会锲而不舍，追逐不止，甚至会连续数天跟踪尾随，直到发现猎物的弱点，或让猎物走到自己的攻击范围内。

然后，狼会看准机会，紧紧攀咬住，再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