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他们俩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异,似乎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旖旎。
盛思源行事一贯简单粗暴,这种细致温柔,她很有些适应不了,便清了清嗓子,煞风景地说:“那个,你不是一直在追查那些特务的行踪吗?前些天我无意间发现一个人行踪诡异,说不定能为你提供一点线索。”
不等江夏回应,盛思源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前些天,老盛家的亲戚张繁慧大半夜不睡觉,跑去蔡凤珍的床底下挖坑,结果挖出来一只梳妆盒。
几天之后,又是半夜里,张繁慧偷偷摸摸跑到村中某个废弃的院子里,密会神秘人。
那个神秘人极为重视那只梳妆盒,得知梳妆盒不知所踪之后,严令张繁慧设法找回。
“即便是在室内,那个神秘人也没把身上罩着的连帽斗篷脱下来,以至于我根本没办法看清他的长相。但是,他的身形却遮挡不了,我记下了。追杀那只狗的不是五个蒙面人嘛,其中有一个人,他的身形与那个神秘人极为相符。尽管我没有看到脸,没有办法断言神秘人和蒙面人之一为同一人,但是他俩给我的感觉实在是相似了,为同一人的可能性相当高。”
听到这儿,江夏早已将旖旎心思收起,逐字逐句分析起了盛思源所说。
思量许久,江夏发问:“这个张繁慧究竟是什么来头,你打听出来了吗?”
“我只知道她是张彩娥——也就是盛秀婷她妈的娘家侄女,有意和盛秀婷的哥哥盛志荣结婚,除此之外,”盛思源遗憾地摇了摇头,“就一无所知了。毕竟,张繁慧的家离梁店村可不近,我又和老盛家关系极差,根本没有途经打听出张繁慧的底细。”
江夏理解地点了点头,沉吟良久,说:“要想查清张繁慧的底细,不难;但要想查清神秘人的底细,恐怕要费一般周折。既然那神秘人极为重视那只梳妆盒,不妨就从梳妆盒着手,说不定能从中查出线索。北北,那只梳妆盒如今在你手里吧,能够借给我看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