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动手，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师兄。”看着奋起余力，颤颤巍巍的言老师，莫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到了今时今日，你这声师兄就不用叫了吧，难道不会觉得恶心吗？”言老师鄙夷的说道。

“呵呵，虽说我没有受到过平等的待遇，但是师兄对我的好，还是记得一二。”莫邪邪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言老师缓缓踏前一步，他知道自己已经做不了太多，可是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要往前。

“对了，师兄想没想过为什么所有堂口里，只有陌堂本门弟子死的最多？”莫忽然问道。

言老师一僵，这个问题，不只是陌堂内部的问题，还是整个无名势力里一直的未解之谜。其实，当初言老师也查探过，为什么本门弟子出任务死亡率那么高，可是在他们生活的世界里，因争斗而死的人，每天都要超过两位数，一两个未出师的弟子，没有人会在乎。

“我这么问吧，为什么师傅只用了二十年，就从一个四品初阶的堂口打手，成为了六品巅峰的堂主？”莫嘴角笑意渐浓，他不怕这些人看出他不能完美驾驭七品，现在需要时间调整状态，光靠气势就让他们气都喘不匀，只能像只蚂蚁，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言老师放下所有杂念，继续坚定不移的往前走，他要为师傅报仇，莫只是在妖言蛊惑，不需要听。可是真的是这样吗？言老师自己都无法确定，到底是害怕听到什么，还是真的只是莫在挑拨？

“而师傅在六品巅峰停留了将近十年，不要跟我说你从没想过，以那么妖孽的晋级速度，怎么可能被一个瓶颈卡住十年？”莫笑意更浓，到后来仰天大笑，抚着额头的手都在颤抖，仿佛是想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言老师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不要听下去，可是现在他全部力量用在行动上，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阻止莫的话，他疯狂的调动真气，步伐快了起来，一拳就要打到莫的那张帅脸上。

“那是因为，他们都被师傅吸收了啊。”就在拳头离莫还有十几公分的时候，莫说出了惊世骇俗的话。

言老师的拳头再前进了几公分，眼看着就要打到莫，可是他没有力气再坚持下去。

“哦，看来师兄也有所察觉。”莫没有看拳头，双眼紧盯着言老师，精光闪烁的眼神，让言老师不自觉的不敢与他对视。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明明已经胜券在握。”言老师喃喃低语。

“师兄说什么？”莫实在是没有听清他的话，声音太低，而且说的含糊不清。

“你为什么一定要折磨我，现在的你想要杀我多么容易！”言老师忽然激动的大喊。

莫又笑了，还是那么的邪，他往旁边伸手，从他后背窜过一团黑气，慢慢变成了一张脸：“不是我要说，而是他们有话跟师兄说，还记得吗，成天跟在师兄屁股后边，照顾了你饮食十多年的杰？”

随着他的话，那张黑气形成的脸，无声的喊了两个字，看口型是“师兄”。

言老师的眼泪顿时止不住的流下来，他当然记得，那个沉默寡言，却对他这个大师兄唯命是从的小孩，当他成年后，第一次出任务就死在了外边，连尸体都找不到。

“师兄，师傅要杀我。”莫脸色变了，十分冷漠的说出这句话。

这一刻，言老师的眼里再次看到那个曾经他无比照顾，却渐行渐远的小师弟，不只是他，还有那么多的师弟们。而莫的背后，窜出了很多张黑雾组成的脸，一个个那么稚嫩。

“啊！”言老师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