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辞听后脸上有了怒气：“你竟然伤了你的魂魄，你是不是傻？”

身体伤了还能修复，魂魄若是受伤，可能这辈子都修复不了。

江郁衍笑着摇了摇头：“放心吧，我的魂魄好像有天生的自愈能力，给我一些事情，我马上就能恢复。”

这件事，也是酆都大帝把他的力量解封后他才发现的。

但他隐隐感觉到，这或许不是他的全部力量。

含辞明显不信，序言缓缓走了过来，说道：“你放心吧，他说的是真的。”

随后序言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江郁衍，在看到含辞手中那把剑时他就开始后悔了。

他当初完全可以把江郁衍杀了，也不会伤及阿辞的性命。

只是不知……江郁衍又想起了多少。

他应该会想起一点吧？

江郁衍敛下眸子，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他又梦到了很多记忆，有关于含辞的，也有关于他的。

可这次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含辞知道这个梦，他怕了，他怕含辞知道后会恨他。

即使……那些不是他的本意。

“含辞，你相信我吗？”江郁衍问道。

含辞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江郁衍笑了笑，握紧了含辞的手：“你一定要相信我，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你。”

序言在两人身后沉默无言。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再也参与不了他的生活了。

“我先去周围看一下，你先在这里等着。”含辞对江郁衍说道，随后又看向序言：“你在这里保护他。”

江郁衍刚要拒绝，序言却赶在他前面说道：“好，但是不要走太远。”

江郁衍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含辞走后，序言走到江郁衍的身边，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说道：“你应该恢复一些记忆了吧？”

江郁衍沉默着没有开口，序言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序言的手轻轻摩挲着折扇，锋利的刃闪着冷芒。

“那你知道江希宸的身份吗？”

江郁衍皱了一下眉，有些不解：“宸宸怎么了？”

虽然平日里江郁衍经常凶江希宸，很多时候两人也经常互怼，可在江郁衍心里，他早就把江希宸当成自己的儿子了。

序言没有明说江希宸的身份，他很乐意看着江郁衍着急，只是说了句：“总有一天，江希宸会因为含辞死去。”

那个时候他还会爱含辞吗？

到时候含辞知道了，还会心无芥蒂的和江郁衍在一起吗？江希宸会成为两人之间永远迈不出去的坎。

他们就算能够冲破神界规则的束缚，可江希宸的死亡呢？

哦，到时候，他的哥哥也会回来。

序言只要想到这里，心情就莫名的愉悦，他不能够和含辞在一起，江郁衍也不能。

江郁衍激动的抓住序言的衣领，大声说道：“你什么意思？”

序言将折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含辞来了。”

江郁衍额上的青筋暴起，最后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含辞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告诉她，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