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渊一言不发，那些证据，每一个都有实证。他连想为余姨娘辩驳都做不到。

身上挨了一记，不过也不疼。

卫氏把自己知道的，查到的都摊开，说清楚，讲明白了。

转身看了眼夏建昌：“公爹，儿媳不孝。本来今天是你的生辰，本不应拿这些事来烦你。但是余姨娘这些年事，越发没有规矩。今日是太子不计较，所以愿意将此事揭过。若是太子计较，非要追究到底。我们侯府就算有未来太子妃，怕也是挡不住帝王一怒。是以儿媳才小题大做。还望公爹明察。”

“你这不是小题大做，你这是在为侯府除害。”

夏建昌冷眼看余姨娘，她自小长在侯府，但是他自余氏小时候就不怎么喜欢她。

心思太深，看着又太过柔弱。

可是他没想到，对方会有一天，把心思用在夏仲渊身上，

“来人，把余氏绑了，送庄子上。”

“父亲？”

夏仲渊好像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一般，他怔怔的看着夏建昌。

想为余姨娘辩解几句，又觉得语言太过苍白无力。

“老侯爷，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余姨娘挣扎了起来，她不要去庄子上。她不要——

“冤枉？”

夏建昌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怂恿柔姐儿嫁给太子？你没有给太子下·药？你当年没有对仲渊用药？”

余姨娘嘴唇动了动，在铁证面前，她所有的辩解都是狡辩。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应该柔姐儿攀上太子，明明她应该风光无限的？

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卫氏，她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是你。是你对不对？都是你。是你害的我。”

身后还有婆子押着她，她却力气大得差点挣开。

“你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恨我。你恨我抢走了表哥。所以你要故意害我。是不是？都是你。是你——”

“是啊，我故意的。”卫氏不介意边上还站在夏建昌父子，她冷冷的看着余姨娘：“不过不是因为恨你抢走了夏仲渊。一个心里有其它女人的男人，我不稀罕。我恨你，是因为你，害得我小产。早在我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开始恨你，就在等着这一天了。你满意了吗？”

余姨娘愣了一下，一旁的两父子齐刷刷的看向卫氏。

夏建昌大概知道儿媳这几年跟儿子不和，一直只以为是余姨娘的关系。

可小产？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阿澜。你——”

跟他老子比起来，夏仲渊更加震惊。他这会终于站了起来，他一脸惊慌的看着卫氏：“什么时候的事？”

他有预感，接下来卫氏要说的话，绝对不是他能承受的。

卫氏看着眼前的夏仲渊，神情平静无波。

“你现在才来关心？不觉得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