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室的对话还在继续。
(“市级,破幻刑警”:哈哈,这俩人,一有机会就对着骂啊。)
(“市级,碧水刑警”:这俩人之前是有什么过节吗?)
(“市级,破幻刑警”:好像就是单纯的看不对眼吧。)
(“市级,碧水刑警”:真羡慕他们还有闲心去对喷啊,唉,我都快忙死了。”
陆缘叁看着二人的对话,心道这个聊天室说不定还真是一个创举,前途不可限量。
刑警们平时的压力都很大,活着都很难了,更别说还要操心其他人的安危。
解压的娱乐也罢,感官上的享受也好,人到底还是群居动物,从心底渴望着抱团取暖的感觉。
所以,刑警们最好的解压方式就是和自己一样的人,聊聊天,倒到苦水,得到一种为名同类的认同。
鬼舞者大多是孤独的,因为力量,因为鬼,更因为自己人性的某些缺失。
不合群,孤僻,清高,是大多数鬼舞者的常态。
在这个聊天室里卖萌打诨,谈笑风生的人,也许在现实里,就是一个个令人生畏,言语极少的上位者。
网络是虚假的,也是真实的。
人们虽然戴上了一层面具,却也摘下了一层面具。
于是,小小的聊天室里,来自烟霞国各地的鬼舞者会畅所欲言,释放最真实的自己。
这也意味着,这个以聊天室为形式的交流场所,是一个吸引力绝佳,潜力巨大的平台。
现在可能只有很小一部分的人参与其中,但陆缘叁相信,在未来,灵网说不定会让灵异这个圈子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大家都是一样的睡不着啊。”
陆缘叁叹了一口气。
这个聊天室半夜里还有这么多人在线,原因很简单,因为大家都是鬼舞者。
在鬼的影响下,人的生理欲望会在潜移默化中减轻,直至消失。
灵异刑警们在半夜里工作,似乎成为了常态。
(“市级,破幻刑警”:忙是肯定忙的呀,唉,都忙。)
(“市级,破幻刑警”:总部的那个谁说过,灵异事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多,我们肩上的责任很重,要认真工作。”
(“市级,碧水刑警”:那个谁?夜无疑吗?)
(“市级,破幻刑警”:不是,那个谁来着,外号是数学狂的那个。)
(“市级,碧水刑警”:哦,你说解愁是吧?他其实是有点东西的,只不过太偏激了。)
(“市级,破幻刑警”:我是觉得太离谱了,用数学去分析灵异事件,他是真敢想也真敢说。)
(“市级,踏阴刑警”被群主解除禁言。)
(“市级,奏鸣刑警”被群主解除禁言。)
(“烟霞国总警长,王间劫”:以后你们两个发言注意一下,好歹是一方城市的公众人物,让下属看到了,影响多不好。)
(“烟霞国总警长,王间劫”:再让我看到你们两个这样子,扣一个月工资。)
陆缘叁看着这个总警长的玩笑话一样的话头,心道他们都坐到市警这个位子上了,能缺钱么。
(“市级,踏阴刑警”:收到。)
(“市级,奏鸣刑警”:好的~)
(“市级,奏鸣刑警”:和你这小学生废半天话,忘了说正事了。)
(“市级,奏鸣刑警”:那啥,勒杉的市警在吗?)
(“市级,奏鸣刑警”:@“市级,寒域刑警”)
陆缘叁看着这人的话头后反应了过来,这人是在找董琦香。
董琦香之前是胡杨的上司,现在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了。
这人这么一问,陆缘叁自然也有些关心她的状况。
“她现在也在线么?”
陆缘叁期待着董琦香的回话,猜测着她的语言风格。
是同书小月口中那样冰冷么?
或许也会在网络上释放最真实的自己?
可惜,事情没如自己的所愿。
半晌后,聊天室并没有人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市级,奏鸣刑警”:哎,不在么?)
(“市级,奏鸣刑警”:@“市级,寒域刑警”@“市级,寒域刑警”)
(“市级,踏阴刑警”:傻大个,你艾特我女神干什么?)
(“市级,奏鸣刑警”:我又没艾特你,关你屁事啊?)
(“市级,奏鸣刑警”:小米,她在这个群里么?@“聊天群小助手,小米”)
(“聊天群小助手,小米”:报告,群内并未检测到用户“市级,寒域刑警”。)
(“市级,奏鸣刑警”:啊,我服了,这是干什么去了,晚上都不用电脑的啊。)
(“市级,破幻刑警”:哎,你找小董有什么事啊?)
(“市级,奏鸣刑警”:还能有啥事,灵车那个事件跑我这来了,而且具体情况和档案里边写的不一样,我想问问她这个事来的。)
(“市级,碧水刑警”:这么大的事你直接给她打电话呗,她知道是你的话,肯定会接的。)
(“市级,奏鸣刑警”:我肯定打了啊,不是占线就是无人接听,我能有什么办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