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心里一抖，咬了咬烟蒂。他看着钱宗辉扭曲的脸，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是你？”

钱宗辉哈哈大笑，扬了扬身后的披风，淡淡地道：“是我。”

苏飞觉得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于是悠闲地吐了口烟圈，打量了他一下，问：“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魅啊？风格跟之前有点儿不太对啊……”

钱宗辉意会了苏飞的意思，自从他变成了这个吊样之后，最烦听到别人用这个梗嘲笑他。诸如什么太监，同『性』恋，变态之类的。一个男人，在被阉了之后，不仅他的身体会产生变化。他的心态跟举止，也会受到这种影响。此时苏飞的用词，有点儿触碰到了钱宗辉的底线，他的表情比刚才看上去更冷了。

他盯着苏飞，想起了那天在京城的西餐厅，苏飞对他做的一切。

他的鸟，他的蛋，被苏飞狠狠地踩碎！

没错，就是苏飞。是苏飞让他失去了一个作为男人最为根本的物件！

钱宗辉睁开被毒物侵蚀地发白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苏飞，一言不发。可是苏飞却还是没把放在眼里，继续嘟囔着。

“你那个地方，修好了？”苏飞扬起头，用一种略带嘲笑的语气问道。

钱宗辉喘着粗气，没有回答他。

苏飞见状，笑了笑：“你看上去很生气嘛？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你……那个玩意儿，没……了？那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儿变态了……”

钱宗辉咽了下口水，这是他这辈子永远都无法平复的痛苦……

他抬起头，眼睛里满满地全是愤怒。

苏飞见他不说话，把烟头儿弹在了他的衣服上，笑着说：“那我以后是不是得管你叫声“钱公公”了？不错，东厂就却你这样的人才……”

钱宗辉恶狠狠地瞪着苏飞。面对苏飞的挑衅，他的怒火早就已经冉冉升起了。

“呵，这些是不是都你干的？”苏飞淡淡地问他。

一个人在面对自己仇人的时候，往往都会变得不冷静。之前钱宗辉想过无数次面对苏飞时的说辞，想过无数次凌辱苏飞的画面，可是此时当苏飞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竟然有点儿神志不清了。

面对苏飞的质问，他狠狠地点了点头，终于开口说话了。

“杂碎，你的美人，中毒已深，现在虫毒已经在她的体内蔓延开来。就算你把华佗请来，也救不活她了。我自南疆学来的这五毒邪功，跟下蛊之法，是天下至毒的法门。现在就算是我的师傅欧云锋到场，你的小情人，也难逃一死。”

藏在二楼的秦川听了钱宗辉的话后，心里不由一惊。这个欧云锋，他听他们家老爷子讲起过，当年武林正魔大战，唐门率领很多小门派与凌霄等名门正派决战，这其中就有五毒教一个。

这五毒教隐匿在南疆边陲，是个神秘的教派，教中众人特别善用毒『药』蛊术，武功招式也极为阴险毒辣。

秦川想到之前许佳禾的种种招式，终于明白了这个中来龙去脉。原来这人竟然是欧云锋的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