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认为,叶肆特意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会就这样简单。
果然,就听叶肆道:“但是幕后的主使者,却是永南王。”
这就有意思了。
侄子找外人刺杀叔叔,又嫁祸给另外的人。
最后的既得利者又不是侄子本人。
这司马然到底在做什么?
“那刺客有没有交代,北境军事布阵图一事,是不是与司马然有关?”苏夜寒忽然想起这件事。
叶肆迟疑了一瞬,“这个……没有。”
苏夜寒也没有失望,淡淡点了点头,“这些,王爷都知道么?”
“知道。”叶肆回道。
苏夜寒就明白了叶肆跟她说这些的含义。
司马霁知道幕后指使人是司马然,但都过去这么久了,他都没动他。
因为,他是他的侄子。
叶肆跟她说这些,也是在提醒她这一点。
外界传言,司马霁冷血无情、六亲不认。
看来传言有误。
这司马霁还是很护犊子的。
可是……
司马然不是她的侄子。
她勾起唇角冷笑,“待会王爷醒了,你就告诉他,本姑娘的男人只有本姑娘能欺负。别人若想欺负,是要付出代价的。”
……
司马霁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华灯初上。
他微微动了动眼皮子,叶肆就上前来,轻声询问:“主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还有哪里不舒服?
司马霁凝眉,除了口有点渴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不舒服。
实在还要说一点,那就是……
“苏小姐人呢?”
睁开眼睛没看到她,他心里有些不安。
“苏小姐出去了。”叶肆道。
“出去了,去哪了?”
“去了永南王府。”叶肆也并未隐瞒。
“永南王府?”司马霁倏地坐起身,完全忘了,自己还是重伤之身。
叶肆刚想提醒他,动作慢一点。
可是见到司马霁似乎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下意识地朝他腹部的绷带上望去,那里洁白一片,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司马霁的伤有多重,除了司马霁本人,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
昨日还在流血的地方,才过了一夜,就好成了这样?
这一夜,苏小姐究竟做了些什么?
可眼下容不得他多想,司马霁已经坐起了身,在穿鞋子。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苏小姐说您最近几日需得安心静养。”叶肆连忙道。
司马霁完全不理会他,自顾自地穿好鞋子站起来,之后又自己穿好外套,“苏小姐去了多久了?”
叶肆不敢不回,“回主子,苏小姐今日一早去的。”
司马霁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外面黑沉沉的,时辰已经不早了。
他转身,抓起案上的尚方宝剑,“走,去永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