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齐修注意到,这些墓碑上的姓氏都是宋姓,很明显,这座荒山是某个家族的坟山,而且最近还有新迁进来的新坟。
因为有一座墓前的供品看起来还挺新鲜,决不会超过三天。
严肃朝山头看了眼,说是山头,实际上就是个小土包而已,光秃秃的,连棵树都没有,只有半人高的野草爬满了山坡,可也藏不住人啊。
“这里一目了然,齐华民不会这么蠢往这边躲的,我怀疑他肯定是往东边逃了,咱们开车追上去,指定能追上他!”严肃说道。
韩齐修在山头走了几圈,眼睛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看着这些坟包,没顾得上搭理严肃。
这边的坟包是真正的包,凸起在地面上,用砖头砌成的半圆形,如馒头一般,前面开了个口,棺木就是从口子里塞进去的。
而且这边还有个风俗,新葬的死者当天是不封口的,要停放三月后,才会将这道口子封上,以待后人祭拜。
韩齐修转了几圈,停在那座新坟前,盯着那道黑黝黝的口子看了好几分钟,冷声道:“齐华民,我知道你在里面,自己乖乖出来吧!”
好半晌坟包里并无动静,严肃疑惑道:“这可是坟包,齐华民怎么可能躲到这里头?
他虽然是正经的布尔什维克唯物主义者,可也不至于去死人家里作客呀!
多忌讳呀!
韩齐修没出声,而是冲身后的手下命令道:“把里面的棺木抬出来!”
他躬身冲坟墓拜了三拜,恭敬道:“今日韩氏齐修为保百姓之安宁,也为了将敌国特务捉拿归案,冒犯您老人家了,您若是要怪,怪我一人即可,与他人无关!”
说完他冲手下们挥了挥手,不多时乌沉的棺木便被移了出来,韩齐修俯身察看了一番,见到了几丝移动的痕迹,心中便有了底。
“齐华民,真想让我亲自把你揪出来吗?”韩齐修嘲讽道。
棺木突然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月黑风高的夜晚,还是在一座荒凉的坟山上,饶是大家不惧鬼神,可还是被吓了一跳,感觉后背心阴风阵阵地吹。
韩齐修伸掌在棺盖上轻轻一托,棺盖被起开了,一道白光射了出来,韩齐修反应极快,轻松地用双指夹住了飞刀。
紧接着白光不断射出,都被韩齐修避开了,并也射出一柄飞刀,棺中传出了闷哼声。
“冥顽不灵!”
韩齐修冷笑了几声,朝棺木走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里面的齐华民,右胸插了一把柳叶刀,鲜血沁了出来,脸色惨白。
“齐华民,自己爬出来吧,别在我面前装死人!”韩齐修冷声道。
齐华民捂着右胸,虚弱道:“先给我止血!”
严肃走了过来,恨恨地在他身上踹了脚,喝道:“你个王八羔子还想让老子给你止血?你多大脸哪?”
“贵党不是总宣传仁政吗?这就是你们的仁慈?你们就不怕被国际舆论指责?”齐华民抹去嘴角沁出的鲜血,嘲讽地看着严肃。
严肃气得想再踹过去,让韩齐修拽住了,冲齐华民笑了笑,道:“放心,我从不虐待俘虏!”
齐华民咳了几声,唇角微扬,内心却对华夏的所谓优待俘虏极为看不上,尽管他自己现在也是俘虏!
韩齐修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冲齐华民说道:“瓶子里是最新的特效伤药,一刻钟内就能止血,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抹药。”
齐华民贪婪地看着韩齐修手上的瓶子,舔了舔干渴的嘴唇,点头道:“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