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千瑞想抱古小烟躺下，古小烟紧张地环上梅千瑞的脖子。

“你去哪儿？”

“哪里也不去，躺下睡觉？”

“我不想睡。”古小烟摇头，她不敢睡。“我怕自己睡醒后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和以前每天早上都看不见梅千瑞不一样，这次是永远的。

古小烟双臂紧紧地环上梅千瑞的脖子，整个人窝在梅千瑞怀中，不肯动分毫。

梅千瑞抱古小烟躺下后，将古小烟抱在怀里，大掌轻拍在古小烟背部，像是哄女儿一样哄古小烟入睡。

古小烟在黑暗中睁着眼。

“别拍，我不想睡觉。”

古小烟不敢睡。

梅千瑞的手顿住。

古小烟就这么睁着眼，其实周围黑得和闭眼没区别，时间长了，连古小烟都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睁着眼还是闭着眼了。

“梅千瑞？”古小烟想确认梅千瑞还在不在。

“嗯。”得到了梅千瑞的回应。

“如果这是梦的话，那就不要醒好不好？”古小烟的声音细小。

“......好。”

“......”

古小烟在黑暗中熬了好久，直到再也分不清她是不是已经闭上了眼。

梅千瑞出来。

“这段时间，你可以一直陪着她，毕竟是最后的相处时间了，尸王大人很仁慈。”夜鸢环胸踱步跟出来。

“......”

既然古小烟认为是梦，那梅千瑞就当这是一场梦，每晚都会有梅千瑞出现的梦。

梅千瑞没有十足的把握给古小烟希望，那倒不如让古小烟从现在开始接受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