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快乐。”严明耀把早就买好的花递给她。
傲雪转回视线,没有接,而是坐进了副驾驶位置上,自己弄好安全带。
严明耀把花放在后座上,坐上驾驶座。路上车子行人都很多,车子又好几次都被逼停。
没有人说话,严明耀偷偷打量了几次才开口,“这件事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傲雪正在看窗外,他也跟着看过去,发现有人在卖糖炒栗子。
“你想吃这个吗?我去买。”严明耀立刻下车,不一会捧着一个袋子转身,刚好看见警察在开罚单。
“警察同志,我这就开走。”
“这里不许停车。”
交警把罚单交给他,骑上车走了,他叹气上车,把糖炒栗子递给她,“今天七夕,老板还多送了我一些,你吃吃看?”
傲雪接过,然后整包丢出了窗外,接着目不斜视的看着对方。
“你!”严明耀身体前倾,脑子里一哄,愤怒的情绪看到对方冷漠的面庞以及头上的帽子后又软了下去。
回到家,酒酒正坐在家里,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脸色都很臭的样子,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傲雪坐在梳妆镜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门被推开,严明耀进来拿枕头和被子,“我去书房睡,现在8月份晚上比较冷,你别踢被子。”
知道不可能得到回应,他拿了被子后便关门走了,临走时把今天送她的玫瑰花放在桌上,轻声道:“还是放在这吧,总归是个节日。”
傲雪的事先从玫瑰花又转移回镜子里,将帽子摘下来,身后往后摸,只摸到结痂的伤口。
她伸手从桌上拿了一只正红色的口红,仔仔细细的填满嘴唇,忽的咧嘴一笑。
谁都在痛苦着,她在痛苦,严家在痛苦,丁依依在痛苦,而叶念墨会因为丁依依的痛苦而痛痛苦。
像母亲么?那是因为他们一样的悲哀,一样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痛苦吧,她要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让很多很多人痛苦。
没几天,她就邀请浅唯去了澳门赌场,浅唯第一次去澳门,第一次上赌桌,紧张得心脏发颤。
“这是20万,你随便玩,赢了算做是你的,输了算作是我的。”
“可是小雪姐。”浅唯当然放不开手脚,她可没拿这么多钱去赌博过,手被抓住塞满筹码,傲雪指引着她的手放到买大小的桌子上,随意压到“大”
开了,是小,一下子就输出去好几万,浅唯都不敢动了,眼巴巴的看着身后的人。
玩了几把,忽然赢了一次,一下子把之前输掉的全部都赢了回来,浅唯兴奋极了,短短十几分钟就可以赢了一两万,这些钱要上班,需要上一年。
两人玩到接近凌晨三点才从赌城里出来,赌城彻夜通明,不断有人进去,也不断有人出来,时间在这里已经被人遗忘。
“没想到几天手气那么好,今天赢了不少呢。”浅唯叽叽喳喳的,一阵风吹过,忽然把傲雪头上的帽子吹掉了,她一下子看见缺少头发的头皮已经头皮上正在结痂褐色的伤口。
次日,两人没去赌场,而是去了商场,傲雪给浅唯配了一身衣服,看着一趟就花去好几万块,浅唯的心再砰砰直跳。
选好衣服,傲雪又带她去弄了造型,两个人转悠了7,8个小时,直到夜幕降临。
酒吧一条街,她还有些不习惯的随着对方的步伐,生怕弄脏了身上好几万块钱的行头。
“嗨,小姐,你长得很漂亮。”一辆超跑停在过道旁,跑车上的男人吵她吹了声口哨,“有没有兴趣去兜风。”
浅唯从小到大有被人搭讪过,但是质量都不高,她不是没有想过接触高质量的人群,但也知道不可能。
男人见她没有反应,这才留恋的悻悻离开,她看着远去的跑车。
“这就是层次,”傲雪站在她身边,“你想接触高层次的人,首先你自己就必须是高层次的人,如果做不到这些,至少要让身上的行头看起来高层次。”
她慢慢在已经陷入迷茫的少女耳边轻声说着,激起她的欲望,“你看,有钱的感觉是不是很美好,你可以想买什么就是什么,你遇见的都是高质量的男人,你以为现实生活里王子爱上灰姑娘比比皆是?我们不是丁依依。”
“小雪姐。”浅唯后退一大步,避开这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