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钟文离开东市之后,行了半个时辰多后,这才返回客舍。
“店家,给我准备些纸墨。”
一返回到客舍后的钟文,就大声的向着店家要来纸墨。
客舍之中,基本都备有纸墨的,不过需要花钱罢了,如果你不会写字什么的,可以由客舍的店家代劳,当然,这钱你可给可不给,但这纸墨费,那是少不了的了。
毕竟,笔墨纸砚,在这个时代,那可是读书人的像征,而且非富贵之家的人是读不起书的,所以,能识字的,少的可怜。
“道长,这是你要的笔墨纸砚。”
店家给钟文准备好了一些笔墨纸砚后,转身离开,顺便,还把钟文的那间房门给带上了。
钟文要来这些东西,必然是要写信的。
打他下山来后,这已是十个月了。
钟文心中挂念着龙泉观,挂念着师傅,同样,也挂念着家人。
离家这么些日子,他也不知道家里人可还好,而自己现在暂时又回不去,只想着,先写封信回去,也好让师傅他们安安心。
当然,只要师傅安在,那自己家人必然也会安好的。
只不过,钟文还是稍有一些担心挂念罢了,只有通过这书信,才能寄托一片自己的念想了。
钟文的毛笔字,写得不是很好,可以说也就是个初学者的水平罢了。
但好在至少认识,总比自己以前好太多了。
以前,在龙泉观之时,李道陵也曾让钟文静下心来,好好练一练毛笔字什么的,可钟文当时的心,基本不在这写字上,都在习练功夫上去了。
功夫虽有些小成的样子,但这毛笔字嘛,只能说有些难拿得出手了。
一刻钟后,第一封信写完后,钟文又把那三张纸摊开来,好让纸张上的墨迹干得快一些。
随后,又开始写起第二封信来。
第一封信,写给自己的师傅,而这第二封信嘛,自然是写给自己的家人了。
写给自己师傅的信当中,基本也就说了一下他此行的行程,以及大概情况,但那九罗塔之事,却是一句未曾提及。
毕竟,九罗塔是属于自己的,而又未得李道陵的同意。
更何况,他这信必然是要交给李世民传回去的,李世民他们肯定会查验信中内容的,这就使得钟文信中内容,尽可能的写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而对于玄真派之事,钟文到是提了几句,但这凶险经过,却是一字未提,就怕李道陵心中担忧。
反观此时钟文写的第二封信,开篇就是一堆唠叨的话。
说自己阿爹阿娘不要老是忙这忙那,要多注意身体什么的,就连家里的两条狗,大毛二毛都不曾忘记提上一句。
家书嘛,自然得有家书的样子,家书自然也都是一些唠叨的事情,自然也是家人愿意看到的东西。
写完后没多久,钟文又是找了店家,弄来了一张纸,自己裁剪成信封模样,把两封信装了进去。
“你,对,就是你,过来。”
钟文拿着两封信,出了客舍大门,向着不远处,一个看似是一位在闲逛的汉子喊了一声。
“这位小郎君,你喊我有事吗?”
那汉子心中惊诧,赶紧跑了过来向着钟文问道。
“拿着这两封信,交给圣上,让他顺便帮我把信送回龙泉观,就这样。”
钟文把信交给那汉子后,直接转身返回客舍去了,一句话也不多说。
那汉子拿着钟文递给他的信后,心中也是无奈,随既,小跑着离去。
“禀校尉,这是那小道长要我交上来的两封信,说是让圣上顺便帮他送回龙泉观的。”
那名汉子,没多久,就到了一处宅子,向着里面的一人禀报道。
“你被发现了?”
那名校尉看着手中的两封信,又看了看自己的属下问道。
“校尉,我肯定是被发现了,要不然,小道长也不可能把这两封信交给我啊。”
那汉子一脸委屈状,他到现在也没明白,那小道长是怎么发现的他,怎么就知道他是一个暗探呢。
“行了,以后你就退出吧,另有其他事安排,这信,我会交上去。”
那名校尉心中了然,信都到了自手中了,自己按排的这个盯梢的暗探,已是被发现了一名了。
至于其他的,他心中也在疑惑,那小道长有没有发现其他几个他安排的人员。
有没有发现,他无法确定,但这手中的信,却是要往上递去的。
随后,他离开了宅子,拿着两封信,往着上面递去。
当天,信就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李世民没有拆信,但这信确是早已被打开去了,而这打开之人,必然是李世民的人。
李世民听了一名亲卫的回述之后,心中到也明白,钟文是真心写两封信回去,正好,自己要派人前往龙泉观之事,也可以顺带着,把这信送过去了。
虽说,李世民不喜钟文这种做法,即便你猜到了我李世民要干什么,你难道就不能留点面子下来吗?非得当面拆穿?
不管如何,钟文已然是这么做了,而此时的他,正在那惠来客舍的后厨,忙着给自己做菜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