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此子是死而复生这人?可这印堂之中,总是隐隐有着一些暗丝,这又是为何?”
袁天纲根本无法看清楚钟文的面相,更别说断钟文的生死吉凶了。
毕竟,一个死而复生之人的面相,着实把他给困住了,至少,眼下是把他袁天纲给困住了。
“袁先生,怎么?九首可有不妥之处吗?”
此时的李世民,早已是瞧出二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而且,钟文与袁天纲二人各有心思,李世民心中不解,这才出口问道。
“回圣上,没有不妥之处,九首道长面相极好,长寿之相,福贵之命,只不过……”
袁天纲听见李世民问话,赶紧向着李世民回应道。
但是,他这话说到一半,却是又停了下来,只因此时的钟文,双眼瞪着袁天纲,使得他不敢轻易再往下言语了。
“只不过什么?”
李世民继续追问道。
“只不过九首道长虽为道门之人,又有着圣上庇护,为何有着这商贾之相,这实属让贫道有些不解。”
袁天纲早已是瞧见了钟文双眼瞪着他,而且,他也隐隐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只不过之后的话,他却是不敢再往下说去了,但李世民的问话,他又不得回,只得转道其他之事说下去了。
“商贾之相?袁先生这话又何解?九首即是道门之人,但同样也是我唐国之县侯,难道,贵为县侯之爵,还需要行那商贾之事吗?袁先生是不是相错了?”
李世民闻言之后,更是不解了起来。
“回圣上,九首道长之面相,虽说是福贵之命,但这行商贾之事,必然是因钱财之因,想来九首道长身世贫苦,所以,贫道估计,九首道长这是想给自己的家人挣上些钱财吧。”
袁天纲根本就没有瞧出钟文面相之上有那商贾之相,他也是出于急转之下,才不得不说的话。
而如今,他这话也算是圆了回来了。
至少,钟文家的身世背景,李世民早已是查得清清楚楚了,那就是龙泉观的一佃户。
说是贫贱也不为过,而且,食不饱腹,真要行那商贾之事,到也能理解了。
“原来如此,九首,你虽是道门之人,但你如今已是贵为县侯,以后,这商贾之事,切忌可不要沾惹上了,要不然,这天下之人,非得骂你这个道门之人非道人了不可。”
李世民闻言之后,心中这才明白袁天纲所言之事,随既,向着钟文说道。
“圣上,这商贾本就是互通有无,无商贾行事,这货物既不流通,又无买卖,那这天底下的农户人,所种植出来的农作物,又如何换得钱财呢?无钱财,这布匹,油盐什么的,又从何而来呢?仕农工商,三教九流,哪一个不得靠商贾行事?所以,圣上,行商贾之事,并非自降为贱。”
钟文听着袁天纲与李世民的对奏之后,心中了然。
估计刚才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已是把这袁天纲给惊了,要不然,袁天纲刚才所说的只不过,估计说的就是他的面相奇异之相了。
而钟文所回应之语,虽说在如今这天下,必然是有些异端,但钟文听着袁天纲刚才说自己有商贾之相,所以,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去了。
况且,钟文还真有可能会行商贾之事,只不过,他不会亲自上阵罢了。
“这……”
李世民被钟文的话给堵得有些不好再往下辩去了,要不然,大家都下不来台。
至于商贾不商贾,他李世民自有他的思想,勋贵去干那些商贾人干的事,这着实让李世民有些不喜。
可再不喜,此时的钟文不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存在,而且,真要是闹翻了,钟文可不会在意什么先天之境的规则的。
他李世民心中很是清楚,况且,影子曾经跟他说过,钟文是新晋的先天之境,对于先天之境的规矩应该是不懂的。
这要是惹得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不快了,还是一个不讲规矩的先天之境的高手,那这天下,必然会大乱的,杀了他李世民,基本也是一剑之事,哪里还轮得到他来说教。
只不过,钟文也有着他的顾虑,毕竟,自己生在这唐国,自然还是以唐国为主的,况且,李道陵还是他李世民的叔祖,在怎么着,也不可能与李世民有所冲突的。
再加上,他钟文已是道门之人,用一句话说,那是方外之人,这世俗之事,还是少掺和的好。
随后,几人在大殿之中,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后,钟文带着陈丰就告辞离去了。
“陈叔,我们明天就离开长安,早些返回龙泉观,也好让师傅安心。”
打钟文出了宫城之后,心中就紧张了起来。
对于今日所见的袁天纲,他不得不紧张起来,这可是一位能凭面相,就能知未来的人,这着实让他脚下有些无实地的感觉,很是没有安全之感。
“好,那我们明日就回去。”
陈丰没有多大的意见,他已是离开龙泉观半年之久了,更何况,那太乙门前几日被他们师兄弟二人给焚毁了,这着实让他有些担心。
而此时,刚才所在的大殿当中,李世民与着袁天纲,还在那儿说着话。
“袁先生,你似有一些话不便当着九首说,如今九首他们已是离去,有什么你尽管说,无须害怕。”
李世民向着袁天纳说道。
“圣上,贫道没有什么不便之言,刚才那位九首小道长,贫道已是依着圣上之言,相了此子之面,贫道所出之言,即已道完。”
袁天纲哪敢细说,真要是往下细说了,这接下来的事,可就不是他能预料到了,哪怕他是一位能预知未来的相师,他也无法预料到钟文接下来会如何行事了,这可是会要命的,先保命要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