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钟文,坐镇利州府衙,到是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没有什么公文可以处理的。
而且,钟文也不喜欢这种处理公文的繁琐事物,再加上有书吏帮着处理,哪里轮得到他来处理什么公文啊,只需要听汇报然后签名就可以了,连看都不想看。
说来,钟文这种做法,也是因为看得头大,不想看,也不愿意去看罢了。
钟文闲得无聊,随既出了自己办公的所在记房间。
“府衙大牢在哪?带路。”钟文向着就近一个衙差喊道。
“刺史,请跟我来。”一名衙差听着钟文的喊话后,赶紧小跑着过来,引着钟文往着府衙外而去。
一刻钟后,钟文来到一处高墙所在之地。
“刺史,这就是府衙的监牢,刺史来了,你们还不迎接?”那位衙差指着不远处的大牢,又是向着守卫的狱卒喊话。
“带路,去看看何正何刺史他们现在过得如何了。”钟文伸了伸手,让那些狱卒什么的带路。
“小儿,小儿,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正当钟文进入到监牢之中,那何正已是瞧见了钟文,指着钟文大骂了起来。
“何刺史,别来无恙啊?我好不好死不好说,不过你嘛,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到了入冬之季,会开铡刀把你的脑袋给切了,也好给我利州百姓一个交待。”钟文走近被关押何正的那间牢房。
“你敢!我乃圣上所封利州刺史,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儿罢了,嗯?你……你……你怎么穿着三品官服?”正当何正还想再指责钟文之时,何正突然发现,钟文身上所穿的官服已然是从三品的官服了,惊得他无所适从了。
“这间房间为什么只关他一人?其他的牢房中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怕闹出疫病来吗?所有的牢房平均关押犯人,不管以前是什么官职,统统一样,不可优待。”钟文也不回应那何正,直接向着狱卒们喊道。
钟文也不搭理那位何正,往着监牢里面走去,随意的看了看。
其实,这府衙的大牢之中,可谓是脏乱的很,那味道,更是都快要上了头了。
大牢之中,关押着一百多号人,基本都是这利州以及各县的官吏,从刺史到文吏,基本都有。
当然,一些衙差肯定也是少不了的,只不过,衙差却是关在县衙的监牢之中,并未移送到这府衙大牢里来。
当然,还有着各官吏的家眷,加起来少说有着三百来人了。
长安那边,一直也未传来公文如何处置这些官吏,但钟文却有着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立威。
而这个立威,当然是砍头了。
这些官吏曾在利州作威作福惯了,如今下了狱,本来是需要等着长安公文行事的,但长安迟迟不发来公文,所幸,钟文自行解决算了。
再这么关押下去,都浪费了不知道多少粮食去了。
“钟县侯,钟县侯,我是被冤枉的啊,还请钟县侯饶恕于我啊。”某县官瞧见钟文之时,大喊着向钟文求饶。
“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不是早已有定论了吗?现在向我喊冤枉,以前干嘛去了?”
钟文瞧着眼前的这个被关押的县官,摇了摇头。
“姓钟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此时,不远处一间牢房中,那原利州录事参军周奎咬牙切齿的向着钟文喊道。
“周奎,诅咒如果有用,想来你家应该要绝后了,不过,你放心,你周家肯定会绝后,据我所知,你那儿子周臻,好像坏事做绝了,你周家的诅咒,会很快到来的。典史可在?”钟文瞧着那周奎说诅咒自己以及一家,气打一处而来。
“下官在。”站在钟文身后的典史赶紧回应道。
“利州粮食本就稀缺,从今天起,各处监牢每人每天发放三个饭团,文吏,记下,任何人不得探监,如有违者,依律判罚。”
钟文不知道监牢以前如何,但现在就得依着他的指令办事了,至于三个饭团会不会饿死人,反正这些人该死,死与不死,与着钟文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过,钟文这种做法,依照以往,确实过了,但谁让那周奎诅咒自己一家不得好死呢,这才惹来了钟文的痛恨,直接下令了。
看过监牢之后,钟文只留下几句话就离开了,至于那何正的叫嚣依然,听得钟文头都大了。
“刺史,义清县出大事了。”正当钟文离开府衙大牢之时,一名执法司的成员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向着钟文禀报道。
“义清县出什么大事了?”钟文不明所以,这挖井也能挖出什么大事来吗?
这才几天的时间啊,又有大事,难道?
钟文心中虽不明,但依着猜测,估计是发生了官吏欺民之事了,毕竟,这是以往的常态了。
“回刺史,义清县本地宗族抵抗挖井,组织众村民闹事,说是不给钱不愿挖井,义清县县令李卫带着衙差去劝阻,还被打了回来,他们人数众多,而且还是几个村子同时闹事,刺史,你看如何行事?”
“回府衙,备马,一起去义清县,来人,去把郑别驾喊回来主事。”
“是。”
随后,各人领命。
回到府衙的钟文,拿了剑就纵马离去,直奔义清县而去。
宗族集结,抵抗县衙,这已然超出了钟文的理解了。
挖井是为了备旱,这要是来年大旱的话,难道大家都要吃土不成吗?现在还想着要钱,这是何道理?
一路急奔的钟文,心中焦急,如此大事,可别搞出个大事来,真要是如此的话,那到时可就是个大麻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