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几个时辰之后,钟文终于是在半夜返回到龙泉观的后山山顶之上。
看着龙泉观,钟文心中感觉甚是安静。
哪怕自己能力如何,外界的一切,都比不了家。
毕竟,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骨子里带着一股天生的温馨。
随后,钟文往着龙泉观纵身而去了。
留下的是一片黑夜。
当钟文返回到龙泉观之后,脚步轻缓的很。
“吱呀”的一声,李道陵的屋门被打了开来,李道陵的身影,出现在了屋门口处。
“师傅。”钟文没想到自己脚步如此的轻盈,自己师傅都能听见。
不过也是,老人家的睡眠本就来的低,再加上都是习武之人,对外界的声音可谓是警觉的很,再者,踩在雪地之上,难免有些许的声音发出。
“九首你回来了,情况如何?”李道陵瞧着黑夜之下的钟文背着一个大包袱,心中甚是激动。
上一次钟文与着陈丰回来之时,就是背着一个大包袱,而这一次,钟文再一次的背着一个大包袱,可想而知,他已是猜测出钟文这一次去太宗门应该是得手了。
否则,钟文也不可能背着这么一个大包袱回来的。
“师傅,一会再说,我先把东西放进去。”钟文赶紧回应了一声之后,去下脖子上挂的钥匙,打开藏书房。
把包袱放在藏书房中后的钟文,随即走了出来,跟着李道陵去了他的屋子里去了。
“弟子幸不辱命,已是把那太宗门上上下下给屠了一遍,不过,那太宗门的宗主却是逃掉了,护法不见人影。”钟文一坐下后,在黑暗的屋子里,向着李道陵回报道。
“你没受伤吧。”李道陵此时到关心太宗门的事来,而是关心起钟文是否有受伤这事。
“弟子未曾受伤。”钟文赶紧回应道。
对于师傅过问弟子的情况,放在哪里都正常不过。
不过,对于李道陵对钟文的关心,这也是让钟文倍感温馨的地方之一。
从进入龙泉观开始,每每时刻,自己的师傅总是不经意间,总是会流入出一些关心的话语,或者神情以及行动来。
这也是钟文对龙泉观,对自己的师傅,对太一门的归属感越来越加重的原因。
本来,钟文刚来到这个世界之时,或者说刚入观之时,都还只是抱着一种随机而变的心态。
随着几年下来,这种归属感越来越重,越来越使得钟文开始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那就是好好守护着这个龙泉观,这个太一门,以及这个家。
“没有受伤就好,至于那太宗门的人逃了也罢,只要你安好即可,以后总能抓住的。”李道陵对自己这个弟子,可谓是放心的很。
不放心都不行啊,谁让钟文是太一门武艺最好的一位呢,更是太一门的未来。
至于太宗门仅余两人,这对于李道陵来说,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哪怕是一个宗门的宗主,再加一个护法,两人想成事,估计也难。
不过,李道陵除了放心钟文之外,同样也对钟文能力的放心,当然,放心之中,肯定还是夹带着些许的不甘罢了。
“弟子无能,未在太宗门找到师门的道法典籍,不过,太宗门已是被弟子全部给焚毁,以后如有机会,我定要把那太宗门的宗主葵立抓住。”钟文也是暗恨自己有些无能了。
要不是那云德老和尚的出现,要不是那云罗寺三人的出现,说不定此时他已是把葵立以及那位突厥的珊蛮祭司都给抓回来了。
只是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无事,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哪一个不是老奸巨滑的,以后多注意就好了。”李道陵没有怪罪钟文的鲁莽,到是安慰起这个弟子来了。
随后,师徒二人坐在屋里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吩咐钟文赶紧去休息了。
……
“李道长好!”
一声稚嫩声音,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清晨。
也使得本来还在打坐的钟文,听见这么一声稚嫩的声音,心中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随即,停下打坐,起身出了自己的屋门。
“你?文杰!”钟文打一出了屋门,一眼就看见一个小娃站在自己师傅面前。
而这个小娃,却是自己曾经见过的李文杰,这使得钟文有些不解了起来。
“九首,这个小娃是李安远的曾孙,想来你应该见过了。”李道陵瞧见钟文愣在屋门口时,出声解释了一句。
“师傅,难道李老居士他们过来了?”钟文反应过来后问道。
“嗯,是的,前几日李安远他一家几口都过来了,不过,文杰的父亲身患重病,为师最近也是一愁莫展,正好,你已是回来了,要不过去看看。”李道陵随之向着钟文再一次的解释道。
“李小居士也过来了?师傅,那他们有没有去请孙思邈孙师伯给瞧过啊?”钟文想起关于李正项的事来,出声向着自己师傅打问道。
“有,但孙思邈也只是开了方子压制住了病情,但却是无法根除,具体是患了何病,却也不知。”李道陵带着钟文往着李正项所在的屋子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向着钟文解释着。
“师傅,孙师伯都有没办法吗?”钟文心中还是有些不解。
依着孙思邈这么有名的医者,怎么可能会束手无策呢,难道这李正项所患的病症,真的是无解之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