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松州,黑幕降临。
今日的钟文,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这样的状态,曾经也出现过。
不过,今日来得更为有些突然且异常罢了。
无法静心的钟文,没有留在居所,而是直接来到了城墙之上。
在无法静心的状态下,钟文不敢小视这种情况,固然是认为今夜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钟文来到城墙上之后,就纵身一跃,上了城楼顶端后,坐在了上面,眼睛微睁,看向远处。
就近值夜的将士,也不去打扰钟文,就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安静的守着他们的夜。
时间从天黑开始,一直到了戌时末。
“将军,钟常侍今天有点反常,依着往日的情况,钟常侍应该在居所休息才对的,而今天,却是到了城楼顶上坐了许久,不会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吧?”此时,魏城县男牛进达小跑着来到统军府,向着尉迟敬德汇报道。
魏城县男牛进达,本来是在嘉州一带驻守的。
而此次松州对峙,他这个原本在嘉州做统军,得到了指令,在十天前到达的松州。
牛进达跟尉迟敬德的关系,可谓是相当的好。
本来,牛进达属于程咬金的人,而程咬金与着尉迟敬德的关系又甚好,所以,相对两方部将的关系,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一些。
虽说,此次松州的兵马元帅是侯君集,他尉迟敬德也只是一个副帅,相对而言,就落了侯君集一码。
李世民的这个安排,或许有着其深意,但对于尉迟敬德来说,可谓是有些不爽。
两位国公同是有着从龙之功,临了到了松州战事之时,却是一上一下,这明摆着是让尉迟敬德有些猜疑李世民的用心了。
其实吧,尉迟敬德在别的问题上是不出什么差错的,可真要是战事一起,他尉迟敬德可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而是会纵马杀敌,直入其营的。
身为一个统帅,亲率兵马杀敌,这不是一个好统帅,反到是侯君集这样的人物,却是非常的惜命,从不以身试险,而且,也有着相应的指挥能力,所以李世民才有如此的安排。
“钟常侍又去城楼了?那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估计今天有大事发生。”尉迟敬德听到牛进达的话,心中暗然,随即带着众亲兵们往着城墙那边奔了过去,连马都忘骑了。
依着钟文此时的状态,与着平日里可是如同两人一般的。
对于他们这些常期面对战事的人来说,只要有一些异常,他们都能从中发现些什么。
就如此时的钟文所表现出来的异常,就使得他们这些武将们警觉了起来。
尉迟敬德带着一行人上了城墙,而此刻的钟文,早已是知道尉迟敬德他们的到来,但他依然还是望着城外远处。
钟文心中莫名的多上一些讲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使得他越发的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从吃完晚饭开始,钟文就心绪不宁,静不下心来。
而随着自己到了这城楼顶上之后,越发的平静不下来。
随着尉迟敬德他们的到来,更是加深了他的这种莫名的不宁。
“钟常侍,你怎么坐在上面啊?是有什么事会发生吗?”尉迟敬德站在城墙上,向着城楼顶上的钟文大声的喊道。
而就在此时,尉迟敬德的话刚一落,钟文的眼睛就已是瞧见了远处纵跃而来的一群人了。
‘腾’的一声,钟文站起了身,手里的陨铁宝剑也紧了紧,看向远处纵跃而来的这一群吐蕃人。
当尉迟敬德瞧见钟文站起了身,还以为是准备要从城楼顶上跃下来。
可瞧着钟文的状态,感觉不像是要跃下来的样子,随即,也向着钟文所瞧的方向瞧去。
依着尉迟敬德的眼睛,估计是瞧不出什么来的。
哪怕城墙上到处有着火把,可依然无法看清远处。
尉迟敬德正欲再次开口向钟文话说之时,不远处已是传来了声响,惊得尉迟敬德他们顿时紧张了起来。
一会儿之后,十来个吐蕃人已是到了城外不远处站立着,一脸好奇的看着城墙上的众人。
“上师,那楼顶之上的,就是我所说的那位年轻的顶阶先天之境高手。”随着那十来个吐蕃人站定后,伤已好了的瓦噜向着为首的那枯木般的老者指了指城楼之上的钟文说道。
“就他?”那老者随着瓦噜的手指望去,瞧着城楼顶上的钟文,心中好奇。
“上师,就是他,半个月前,就是他在几招之个就败了我,还伤了我,要是当时我不及时逃离的话,说不定早已是死去多时了。”瓦噜见到钟文后,眼神之中充满着仇恨。
着实,被唐国的一个小儿给伤了,这已是落了他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