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时,一名将领和亲卫急忙跑了过来,站在殿外大声的向着李世民禀报道:“圣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说。”李世民见那内侍与亲卫如此着急的模样,心中不明,想着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禀圣上,西市街口发生百姓踩踏,伤数十人,钟县侯与我已处置。另,李县公府上的家将,被伤数十人。”那将领进到殿中,行礼后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怎么回事?”李世民听着这事有些奇怪,像是与李文崇刚才所说的事件有有关。
而此时,站在一边的李文崇见那将领禀报,心中窃喜。
着实,有人给他证实自己说的话,这样一来,也可以为他儿子讨个说法了。
自己府上的家将被伤了这么多,虽已抬回府上,请了大夫医治。
可这些人毕竟是他李文崇的家将,真要是出了事,他李文崇也是会心疼的。
况且,这汤药费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就这事,李文崇当然要算在钟文的头上,除了要付汤药费之外,还得给他赔礼道歉才行,要不然,他李文崇在这长安城,脸面可就要丢尽了。
“禀圣上,据查,李县公家的小郎君今日本要前往西市看热闹,其府上的涂管家遣了府上的家将去封了路,又差了人去通告武侯卫,加派了一些人前往协助。”
“而当时,钟县侯的小妹也正前往看热闹,路被封,百姓前往不得,钟县侯的小妹也被阻,与李县公府上的家将理论,当时,那涂管家正好赶到,下令驱赶钟县侯的小妹,还动了武器,钟县侯的小妹抢了一杆长枪后,就打了起来。”
“钟县侯的小妹抢了长枪后,伤了数十人,所伤之人,全是李县公府上的家将,当时,还放话说不准封堵街道,说街道是长安百姓们的街道,不是谁的街道,未对李县公家的小郎君动手,后我赶至现场,花了一些时间查清了这件事的原由。”
那将领一口气不歇,如实的道了出来。
他不想得罪钟文,毕竟,依他所知,钟文可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
真要是得罪狠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一定能知道,所以,大部分还是奔着李文崇去的。
当李文崇听见那将领的话后,脸色立马就变了。
“圣上,此事并非他所言全部,圣上也知道,我儿性子胆小,出行必然是要用些人护着周全,那钟县侯的小妹抢夺武器,打杀百姓和我府上的家将,这已然是犯了我唐国律法,还请圣上惩戒。”
“程咬金呢?让他去查,我要知道具体的。”李世民脸色不是很好,他不相信李文崇的话。
所以,李世民下令由着程咬金这个武侯卫的大将军去查,也算是释放出一个明确的消息来,好让这李文崇明白,有些话,不要说的太早。
而李世民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想问,封堵道路,到底是谁开的头,而且,一个县公家的小郎君出行,就得封堵道路,那自己出行,是不是要禁人出门?
还有,李世民也想知道,一个县公家的小郎君要出行,有着家将就够了,为何还要武侯将士参与?
这是公器私用,李世民当然是不喜了。
身为武侯卫的话事人程咬金,要是不给他一个交待,那估计也得挨罚。
那将领得了令,赶紧离去。
随同前往的,还有亲卫。
“回府去休息吧,好生照顾好小逸。”李世民不想看见这李文崇,冷声道。
“圣上……”
“回去吧。”
李文崇见李世民脸上不喜,只得告声离去。
一句回府休息,就已是对他的事情有一个暂时的判罚了。
不久后,程咬金在府上见到所来之人,得了令,心中顿时对那将领大骂。
本来安稳在府上歇着的程咬金,正想着今日是不是要去平康坊会一会他的一个相好的,可没想到,这个想法刚起没多久,就招来了这么一件麻烦事。
“谁给你们的权力?武侯是守卫长安城的兵马,帮着别人去封堵街道,你当你是谁?一个县公家的小崽子出行就要封路,这是谁规定的?就连皇子出行都没有这样的待遇,那小崽子比皇子还尊贵吗?”
程咬金不火都难,李世民的话,他哪里会不知道。
表面上挺混的程咬金,背后可是一个聪明之人,如果连这些都看不出来,他也就做不到这个国公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