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的女子多。”钟文头也没回的说道。
钟文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像是鬼手说的一样。
其实,钟文这话,是说给刘谷听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单身汉,又来过长安城,再加上死里逃生,怎么的也要说上个老婆啊。
哪怕是个青楼女子,这也好过断了香火吧。
五人听到钟文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接。
哪怕刘谷也是不知道钟文说的啥意思。
对于他刘谷来说,他也只是来过长安城,可不是长安人,对于长安城的布局,根本不知道。
更是不知道钟文说的平康坊在哪里。
当然,他也是听出了钟文的意思,知道钟文说的就是他。
这些天相处以来,他们五人对于钟文,也算是有些了解了。
一个如此高官,对他们这些大头兵,好的没话说。
每路过一个县城或者驿站,大多都是钟文在按排,他们吃住就行。
而且,这一路行来,还有两夜曾经露宿于野外。
这吃食什么的,全是由着钟文来操弄的。
钟文别的或许不行,但论这厨艺,估计也只有徐福可比了。
而那两次宿于野外的经历,他们五人那可是大开眼界。
一个常侍会高深的武艺不说,既然还会厨艺,这可就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了,而且,钟文所烤的肉,那味道,都能让他们流连不知道多少时间去了。
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时不时的想起钟文所烤的肉来呢。
反观钟文,只要出远门,除了白药,调料绝对是必备的东西。
毕竟,依着钟文的性子,可不一定会选择住在城里,或者寻个农户人家借宿什么的。
钟文见五人没有回话,再一次的开口说道:“一会入了长安城,我暂时会把你们按排在我府上居住,待我去找圣上呈交信件后,再看圣上如何对你们的事情按排,你们看这样如何?”
“钟常侍,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我刘谷愿意一生追随钟常侍。”当钟文的话一落,刘谷却是抱拳说道。
“我等兄弟二人也愿意追随钟常侍,如果不是钟常侍救得我们,估计我们兄弟二人还在那地底之下挖着石头呢,还请钟常侍收留。”大林拍了拍他的弟弟,直接跪在马车里,向着钟文效忠道。
是的,是效忠。
这跪礼都出现了,自然是想着效忠于钟文了。
“我也想追随钟常侍,哪怕让我去种地,我也愿意追随钟常侍。”李三行礼道。
“我也愿意。”邓宽依然话少,哪怕此时,也只是说自己愿意。
钟文回头看向五人,心里也在想着如何安置他们。
自己府上收人,到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况且,他们五人早已是没了户籍军籍的人,在记录当中,他们即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钟文的县侯府上需要人,这点,钟文听了徐福说了好多次了。
长安城中的勋贵们,哪家府上不是几百号的下人家将的。
可钟文这个县侯,府上人数也才只有不到三十人。
哪怕加上惠来酒楼的人,也才四十人。
这对于一个勋贵来说,就这点人数,以后要是打个群架,都没人冲上前去了,这哪里像是一个勋贵。
“这事待回到长安城后再说吧,况且,你们到时还得先回家一段时间,你们都离开家好几年了,家里的情况也都不知道,还是先回家中看看后,再议这事吧。”钟文回应道。
并非钟文不想收这五人。
只是因为这五人的身份有些特殊,这要是普通人,钟文说不定听了他们的话,早就收下了。
百骑司的人,绝对差不到哪去的。
五人听了钟文的话,心中的热血,顿时暗淡了下来。
是的,钟文的话就是现实。
他们离开家好几年了,家中的情况如何,他们一概不知。
能逃出升天,这已然是幸运的了。
至于以后如何,他们确实得回家好好看看家里人,也好诉诉话语。
一路无话,半个时辰后,马车已是到了长安城西的开远门。
可当开远门的守将见到一架马车之上的车夫是钟文之时,顿时好奇了起来。
他赶紧从城墙上下来,急奔着城外行来的马车。
“末将宋辉见过钟常侍。”守将宋辉带着几个将士奔到钟文的马车前,抱拳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