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常侍,刚才赵爱卿说的话,可有听到?”李世民看向钟文问道。
而此时,钟文依然微闭着眼睛,站于武将最左边。
钟文虽说微闭着眼睛在那儿闭目养神似的,但这朝议之时的话,全部都落入其耳。
谁上禀了什么事,谁又负责了什么事,哪里能逃得了钟文的耳朵。
可此时,那位赵姓官员,把十多天前端午节之事搬了出来准备找他的事情,这就使得钟文心里有些火气了。
这事都过去十天了,不是该了结了吗?
况且,自己最近也并未在长安城,什么叫自己最近一直称有事不上朝,避着这件事呢?
钟文睁开眼来,正准备回应,可就在此时,李文崇却是站了出来,“启禀圣上,关于赵郎中所说之事,是臣的不对,当时要不是我儿要去西市看热闹,也不至于要封路,而臣府上的家将又是率先对钟常侍的令妹动的手,也不至于我府上的家将被伤,甚至于也不会导致百姓被伤。”
李文崇的话,算是给李世民一个交待。
而最近,钟文因为并不在长安城,所以这事李世民也一直未处理。
哪怕他早已得了程咬金调查后的结果,也一直把这事压着,等着钟文返回长安城后,好把这事一并处理了。
这事本来可以随意的处置,把双方几个叫到跟前,稍加训斥几句就过了。
可没想到,就在今日,却是突然被赵姓郎中给暴了出来。
至于李文崇,自然是知道其中历害关系,在钟文未应对之前,率先站出来认错,抗下此事。
最近,他李文崇可没少去烦李孝恭。
更是在长安城打听关于钟文的一些事情,就连宗正卿那里,他都去过了一趟,他哪里敢再找钟文的麻烦。
所以,今日朝议,有人提出此事,李文崇这才站出来抗下此事。
“李县公,你……”赵郎中见李文崇把此事抗下,这是他没料到的,指着李文崇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文崇,你府上的家将要生看护,受伤的百姓,你要给我处置好了,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李世民见这事算是有了结果了,发声说道。
“是,圣上,我定当处置好。”李文崇小心的回应道。
“启禀圣上,臣有事要禀。”当李文崇退回后,突然,一位御史站了出来说道。
“何事?”李世民见那御史出列,骨头跳了一跳问道。
此人虽只是一个御史,官职说来也只是从六品上罢了。
但每一次朝议,他们都可以参与。
毕竟,他们属于殿中侍御史。
其职责嘛,只是负责在上朝之时,纠察百官风纪罢了。
可此时,那御史跳了出来,那必然是要找事了,而且,御史所找的事情,一般都是最难扯的事情。
“臣要状告钟常侍兄妹二人,昨日,钟常侍的令妹,纠集了上千长安城的小儿,把张仲刺史府邸砸毁,后又转道孔府闹事,差点把孔府大门给砸了。诸位,孔家是我儒家之首,其孔家代表的是我唐国全天下读书人,更是我唐国立国之根本,敢问,钟常侍如此鼓噪其妹,欲要把孔家砸了,是否是对我读书人的打压?”
那御史一落,把宝座上坐着的李世民也给惊着了。
长安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人告诉自己?
李世民向着远处站着的李山望去,想知道李山为何没有把这么大的事情禀告于他?
李世民只知道钟文的小妹昨日去找他们告状,也只是说张飞与孔家的小郎君把她夫子父子二人的腿给打断了,可没听说小花把张家砸了啊,更没说差点把孔家砸了啊。
至于李山昨日答应李世民,在今日朝议之前,把所查的结果摆在他的案上,李山却是未曾如此。
昨夜,李山去了县侯府后,与着钟文商议过后,就把这事暂时压了下来。
钟文只是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跳出来,为这张家和孔家说好话。
到时候也好记在本本上,有时间就痛打一番,也省得这些官员有事无事,就盯着县侯府不放。
李山听了自己师兄的话,自然也就没有把所查的结果摆在李世民的案头上了,这才惹来李世民的眼神。
而此刻,李山被李世民所望的一眼,也只能是无奈的低下头去。
“臣也要状告钟常侍兄妹二人,昨日,钟常侍的妹妹,纠集了上千人砸了孔府大门,长安城的百姓都是见证人,圣上,如此对待孔家,是否会寒了天下的读书人?如不严惩,恕难向天下读书人交待啊。”此时,巨鹿郡公魏徵出站了出来说道。
“启禀圣上,臣了要状告……”
“启禀圣上,臣了要状告……”
“……”
没过一会儿,这朝堂之上,众文官一方的人,百分之七十的官员,都站了出来,说要状告钟文兄妹二人。
如此大的阵仗,这是要把钟文兄妹往事里打啊。
就连武将这边的人,也都低着头,不愿替钟文兄妹二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