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入朝参政的人,也就他们孔家的那位孔德了。
“圣上,钟县侯虽说已是请辞,但砸了我孔府的大门之事,难道就这么轻巧的解决了吗?难道我孔府的大门这么不值钱?随便一个人就可以砸吗?”孔折从胡凳之上站了出来,大声怒斥道。
“孔老先生,钟县侯都已是辞去了所有的官职了,难道还不能放他兄妹二人一把吗?为何还要咄咄逼人?难道孔老先生非得要弄得天下大乱不成吗?”李孝恭见孔折怒斥钟文兄妹,随即也站出来劝解道。
“非我孔府咄咄逼人,而是砸我孔府大门之事,很难保证还有下一次,如再有下一次,那我孔府的脸面哪里还有?我们孔家的子孙们,又如何去见圣祖?”孔折急赤白脸的怒道。
“圣上,臣有一事还未说完。”此时,李山见二人争执不下,向着李世民说道。
“何事?”李世民早已是无心主政这朝议了。
钟文请辞之事都让他有些错手不急了,这孔家还不依不牢的,李世民心中甚为恼火。
可这火却是不好发,孔家的事情是大事。
如不处理好,接下来可就是个麻烦事了。
李山见李世民问话,也不说,直接向着殿外喊去,“金水,带上东西进来。”
一直侯在殿外的金水,带着数个抬着册子的禁卫进到殿中,使得殿中的官员们心中奇怪。
这审案不是该结束了吗?
怎么这李山还让人把一些册子抬进殿中来呢?难道这些册子上写了一些证据?可这么多的册子,那得有多少证据啊?
众人心中奇怪,就连李世民心中,也是奇怪的很。
“圣上,诸位,这是昨夜孔誉被审讯所记录的话,还请各位阅上一阅。”李山的话一落,金水就带着禁卫们开始往着众人发放册子了。
而此时,孔折孔誉祖孙二人听到李山的话后,脑袋里面也是一团的疑惑。
孔誉更是迷的很。
什么昨夜审讯自己所记录的话,这明显就不是真的。
不过,随着他想起自己醒来时,身上屎尿齐出的状态后,心中开始后怕。
李山手里拿着两本册子,笑着走近孔折祖孙二人笑道:“孔老先生真是老当益壮啊,依孔老先生这般年纪,早就该绝了这男女之事了,可没想到,孔老先生还能一夜驭数女,应当我辈楷模啊。”
话一说完的李山,把册子直接往着孔折祖孙二人的手里一递,眼里透着一股邪气似的笑意来。
这些册子,那可是昨夜他交待金水连夜抄的。
所抄的册子,可不止这些。
而此时,长安城各酒楼酒肆,甚至连一些客舍当中,都有人在传诵着这本册子。
册子到底抄了多少,估计没有两千,也有一千。
金水可是依着李山的吩咐,连夜找人把这册子抄的事无巨细,什么话都抄了一遍,一字不落。
从这孔誉与张飞的合谋断了岳礼父子二人双腿之事,再到孔誉从小到大的丑事恶事坏事,再到孔家大大小小的人物,全都记录于这册子之上。
钟文带着小花的离开,可不是代表着这件事情结束了。
而是钟文不想再参与其中罢了。
因为,钟文这官职一辞,这审案也好,还是孔家也罢,也就跟他钟文兄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而李山身为宫城统领,又身为百骑司的主官,又是此事的主导者。
由他来把这孔家的事情公布于天下,于法合情合理。
“这……这……这……”当孔折打开册子阅读起那些所记录的事情开始,就惊得他哑口无言了。
孔折怒瞪着双眼,紧紧的盯着册子上所记录的字眼。
他知道,这册子所记录的事件,每一件都是真的,而且可谓是事无巨细,根本不容他辩白。
只不过,他却是不知道,这李山是从何得来的这份册子,而且还记录的如此详细。
这份册子真要是流传出去了,他孔家这几代,估计再无抬头之日了,更别说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
至于孔誉,此时更是惊得直接瘫倒在地。
他已然是知道了,昨夜地府阎王审他之事应该就是李山他们弄出来的了,而这册子上所记录的,可都是他一语一言所交待的罪行。
话说,孔誉清晨醒来之际,发现其床榻之上一团的污渍,随后发现自己更是污浊不堪,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恶梦。
待他清洗一番之时,也在想着这梦中的一切。
那一场梦,让他惊怕,更是让他心中开始有了一丝的悔意。
不过,待他见到他的祖父孔折之后,这一丝的悔意再一次的消散了去了。
再者,后来宫里来人,说需要他们上朝议事,说是关于他孔府大门被砸之事,那时的孔誉,心中更是有着一股阴邪之气上升。
可是,他没想到,昨夜那场所谓的恶梦,却是真真实实的。
而眼前,就摆着他昨夜所说过的话,每一字每一句看在他的眼中,都能让他想到,世上从此之后再无孔家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