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姓兄弟二人此生的愿望,那就是杀尽唐国高手。
可这个愿望,却成了一个奢望。
原本,他们想报的仇,却成了被钟文报了,这真可谓是偷欢不成蚀把米,还把命都给丢在这儿了。
钟文眼瞧着石姓兄弟闭了眼倒地后再无动静。
在钟文的心里,可还记着在松州之事。
那吐蕃人被自己一剑刺穿了左胸,到如今依然还活着。
这使得钟文联想到了人类左右心脏之事。
所以,此次,钟文绝对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钟少保。”坐在不远处的姜卫,瞧着钟文转手之间就把那西域的石姓兄弟给杀了,而且来得还如此之快,着实把他给再一次的震惊到了。
“如何?身上的伤没大碍吧?”钟文转过身走近姜卫关切的问道。
“钟少保,多谢,要不是你及时出现,说不定今天我就要埋骨于此了。”姜卫坐在地上伸手行礼。
“客气了,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更何况还是同朝为臣,其次你还是唐国人。”钟文挥了挥手道。
着实,钟文的思想里,依然带着一些前世的观念。
朋友与同僚还好说,但这唐国人,在这个时代也基本可以认定的。
如果,放在后世的话,这样的观念确实能让你不喜。
“钟少保,这是你的药。”姜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钟文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卫心里当然是高兴的。
一个如此高绝的高手把他当朋友,他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说不是朋友吗?
况且,他姜卫这几年被李世民冷落,也使得他心灰意冷了些。
要不是他突破到了先天之境,说不定这种冷落依然会持续着。
而且,他姜卫从圆满境突破到先天之境,也是因为影子的关系,同样,也有着钟文在里面。
从种种事情都可以看出,他姜卫欠着钟文好大的人情。
如今,更是欠着一次救命之恩。
“留着吧,这是我专门配制的上好创伤药,比普通的创伤药效药更好。”钟文没有接过姜卫递回来的白药。
白药,钟文一般都会备上两瓶在身上。
每一瓶的量虽说不多,但也不算少,至少,就如姜卫的伤势,就得用去半瓶。
而钟文给姜卫的那一瓶,在恰卡盐湖时为了治疗钟大用去了一些,姜卫此时又受了这么多的刀伤,自然也是需要伤药的。
“多谢!”姜卫再一次的行礼道。
“好了,我们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把那两人埋了。”钟文笑了笑回道。
“那麻烦钟少保了。”姜卫明白,他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由着钟文去挖坑填埋那石姓兄弟了。
钟文起身走近石忽的尸体,一手提起,往着一边而去。
挖坑。
填埋。
竖碑。
一气呵成。
或许有人会说,人都杀了,而且还是仇人,难道就不能抛尸荒野?为何还要帮着仇人挖坑填埋竖碑呢?
答案是否定的。
钟文与这石姓兄弟二人虽有仇,但也只是个人的私仇。
而且他们兄弟二人同是先天之境,这点尊重还是要的。
如果放在国仇家恨之上,依着抛尸荒野到也不无可以,只不过稍有一些说不过去罢了,但也不会引得其他的高手对钟文的谩骂。
如果钟文今天真要是把这石姓兄弟随手一扔,不管是西域高手知道了,还是唐国的高手知道了,必然会背底里叫骂着钟文。
“身死道消,人死仇结,我钟文与你们二人的仇怨结束,哪怕你们的后辈要为你们报仇,我尊守江湖规矩,让三次。”钟文站在两座土堆面前,静静的说着话。
片刻过后,钟文这才返身回到姜卫的身边,“姜内侍,走吧。”
“钟少保,刚才情势紧急,我也未跟你细说我此次前来的目的,这是圣上的旨意,还请你看看。”姜卫见钟文把石姓兄弟填埋返回后,也未起身,直接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帛密旨出来。
“嗯?圣上有旨意?程咬金到恰卡的时候可是没有旨意,只有口谕,圣上怎么让你过来传旨啊?”钟文不明就里。
“钟少保你看过后自然就明白了。”姜卫言道。
钟文也不再细问,接过密旨打了开来查阅了起来。
密旨之意,说的其实是三件事。
一是关于利州的事情,李世民叮嘱钟文以后切忽再大开杀戒,如有问题,可以交由百骑司的人传回长安再定夺。
二是关于恰卡盐湖的事情,密旨之上说了,恰卡盐湖之事甚大,希望钟文看在唐国百姓们的份上,让些利出来,至于制盐之法却是未提及。
三是关于西域之事,李世民希望钟文能够前去西域打探一些消息,为李靖他们提供一些关于西域诸国的军事情况。
钟文看了密旨后,脑中却是闪现出李世民的笑意来。
利州的事情,钟文可以答应。
毕竟,利州也是唐国一个州,自己在利州大开杀戒着实有违唐国律法,况且钟文动的还是四大世家的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