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要买多少白叠子啊?我们这里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老者听闻后,小心的问道。
虽说,这白叠子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产物。
但这东西,在高昌国算是一种很特别的产物,而且,还是普通百姓衣物当中的充塞物,以保证冬天不冷。
只有那些富贵人家,才会请人把白叠子抽丝制作成棉被类的。
至于织成布,却是少之又少。
因为那繁杂的工序,以及那雇人的工钱,就已是打退了不少人了。
在这个时代,白叠子的籽粒难取,这已然是目前的状态了。
在没有轧花机的出现,棉花的利用率,着实低的很。
而钟文,在前世做电工时,帮着朋友正好维修过一台轧花机,只能说钟文稍稍还记得一些,但具体的却是忘得差不多了。
要不然,钟文也得跟普通大众一样,遇上了这白叠子,估计也是一愁莫展。
“老丈,我要的数量可能不止一些,而是需要大量的白叠子,前期至少得要几万斤吧。”钟文向着老者回道。
“什么?几万斤?小兄弟你没骗我?”那老者听到钟文这么一说,惊得差点跳起脚来。
几万斤,这数量可不是他们村子所能搞定的。
再者,这白叠子的产量本来就不高,而且重量还轻,几万斤的量,这已然不是他们村子所能提供的了。
就他们村子的户数,估计最多也就能提供个一两千斤而已,可真要几万斤,那这田地至少得全部种一季才能有这样的收获。
可是,他们却是不可能因为钟文的话就真的种什么白叠子。
粮食,在这个时代依然是主流,同样也是不会被放弃的产物,哪怕白叠子贵到一斤换一金的地步,这些农户人也照样会种下大部分的粮食。
“当然,你都看出来我是个外乡人了,说实在话,我是唐国人,此次来高昌国就是来看看白叠子的行情,来年我也好派人过来买上几万斤的白叠子,如果你们这里有,我就在你们这里买了。”钟文肯定的回道。
“有,有,有,我们村没有,但我们就近几个村肯定是有的,小兄弟,你确定明年要几万斤的白叠子?”老者听完后,连说几遍有,就怕这买卖转眼就没了似的。
当然,他依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钟文的话。
就白叠子目前的市价,也就三十几文钱一斤,当然,这是高昌国的价格。
如果卖到外地,价格当然会更高,或许五十文一斤也不在话下。
“老丈,我现在说的话也许你不相信,但明白开春之际,到时候我定然会派人过来的,如果你们愿意种上一些,明年我会用粮食或钱财先预付,至时,你们也不会因为没了粮食而有后顾之忧。”钟文无法证明自己真的要几万斤的白叠子,只能先说明情况。
“好,好啊,小兄弟,还未请问尊姓大名啊?”老者听完钟文的话,心里却是多了一份期盼。
“回老丈,我姓钟,你叫我一声小文即可。”钟文回应道。
钟文对于普通的百姓,一般也都是尊敬的。
哪怕眼前的这个老丈是高昌人,可依样貌依然知道其是汉人一系的种族。
同为汉人,又同为农户人,钟文理当的尊敬还是有的。
所以,钟文介绍起自己来,也是以一个晚辈后生的身份来。
两世均是农户人,哪怕钟文现在是唐国的一位勋贵,可骨子里依然还是一个农户人。
就这一点,钟文就算被封了王,钟文依然认为自己是一个农户人。
“原来是钟小兄弟,走,走,去我家喝碗水吧。”老丈得了钟文的回应,赶忙请着钟文往着他家而去。
钟文也不客气,跟着老丈往着前走去。
“字儿,快快出来见过客人。”老者带着钟文一到家后,就向着他家里的喊话。
随着他的话一落,屋里奔出来好几人。
“字儿,这是尊贵的客人钟小兄弟,快快行礼。”老者拉着一个汉子,还有他家中的其他人,向着钟文行了礼。
“大家无须如此。”钟文见八九人向自己行礼,而这其中多为女子,赶紧回礼道。
老者的家中,除了他喊的字儿之外,还有两个孙子,其他的均属于女子。
而一位年轻的女子,在见到钟文时,却是娇羞的不行。
这位年轻的女子,看着年岁大概也就十五六岁。
这个年纪,早就知道了男女之事了。
高昌国,施行的政策,与唐国相差无几。
男子必须在二十岁之前成亲,而女子必须在十八岁之前成亲。
如果不成亲的话,到时候可就要被罚款的,而且说不定还会把本人与长辈拉了去坐监。
男子在十六岁至二十岁之间,这段时间是需要交纳婚税,也就是单身税。
而女子,则是十五岁至十八岁之间,也是需要纳婚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