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可不会因为长孙无忌的那两儿子这么一跪就结束。
敢逼自己这对老实的父母下跪,那是不是下次可以直接打上门来?以后自己一家还要不要在唐国混了?
“道长,他们真要是一直跪着,对府上的影响也不好,你看是不是……”徐福心中担忧县侯府的名声,向着钟文言道。
“好了,此事谁也不要管,要是他们能跪三天,我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要是连三天都跪不了,那可就别怪我钟文下手无情了,睡觉去吧。”钟文的心思,徐福可猜不透。
徐福虽为县侯府的管家,但也明白,主家说话了,他也只能默默退下。
至于钟文的话,他当然会执行。
一夜过去后,天色大亮,县侯府门外就迎来了一场热闹。
永平坊中,住的大多数是长安城普通的百姓,除了钟文这个县侯外,到是也有个官员,一个正七品,一个从八品。
不远处,站着的是长孙家的几个下人。
而更远处,更是围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小声的议论着这长孙无忌为何会让自己两个儿子跪在这里。
“一位当朝的国公,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跪在一个县侯府的大门外,这是当今圣的责罚还是这位国公惹到什么大麻烦了吗?”
“谁知道呢,不过这么大的事,估计今天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贵为未来的国公跪在一个县侯府的大门外,这可是天下奇闻啊。”
“那是,不过我听闻,这县侯府的主家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好像是当今圣上所封的太子少保。”
“……”
议论声声,使得长孙无忌都有些开始愤怒了。
他带着自己那两个儿子在这等了一晚上,钟文连面都未出现,而且此时,远处百姓们的议论更是让他无地自容了起来。
身为国公的他,一直自恃身份。
可如今到一个县侯府的门外侯了一晚,自己的这两儿子更是跪了一晚,可钟文府上连人都不出来一个,这不得不让他心生怨恨。
虽说自己两个儿子做得有些过了,可自己的五子也是钟文的小妹打伤头,这事如真论的话,大家都退一步即可,最多也就上个门道个歉什么的。
可圣上的话,却是让他的愤怒又重新压了回去。
而此时,永平坊的那位正七品官员正准备去上卯时,瞧见了这一幕,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跑了过去问道:“赵国公,你们这是?”
“不关你的事,离开吧。”长孙无忌虽已压制住了愤怒,可打那位官员过来后,这愤怒再起。
那位官员心中实在不解,身为当朝的国公,指使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跪在一个钟文府邸门口,心里想着肯定是长孙无忌的这两儿子惹上麻烦了。
心中虽不解的他,见长孙无忌都如此说了,他也只得带着疑惑不解离去。
而此时,县侯府里的众人已是吃完了早饭。
“阿爹阿娘,今日无事,我带着你们去走访几个朋友,也好认个门,到时候阿爹阿娘以后也有个说话的人。”钟文昨天回来时,就想着要去李山的府上拜访一下,所以,经昨夜一想后,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那好,我和你阿娘也是天天闲在府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准备些礼啊。”钟木根听闻后,大赞道。
“徐福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走吧。”钟文回应道。
随后,一家五口人,径往着县侯府大门行去。
马车什么的,县侯府虽有,但钟文却是没有选择坐马车。
自己阿爹阿娘打来到长安城后,连府门都未出过,索性,钟文准备带着自己阿爹阿娘好好看看这长安城,也不算是白来一趟长安了。
随着钟文一家从耳门出来后,长孙无忌就已是瞧见了,他赶忙奔了过去,行了一个大礼颤声道:“钟少保安好,鄙人带着我那两个不孝儿子向你们赔罪来了,还请钟少保原谅。”
长孙无忌的前来,没有把钟文给惊着,到是把钟木根夫妇二人给惊得愣在那儿了。
不过,钟文却冒似没有见到他一般,笑着跟自己的阿爹阿娘说道:“阿爹阿娘,这边走,一会我们先去陈师那里坐坐,陈师是我曾经学医的一个老师,陈师为人很好,而且医术精湛。”
钟木根夫妇虽愣了一会儿,但随着钟文的话一起,赶紧随着自己儿子往着前面走去。
钟文不想让他们插手此事,他们必然也是不好插手。
况且,他们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处理好此事,而且自己儿子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儿子如何做,做父母的可不会轻意的去拆台。
至于一边的徐福,以及几个下人,更是不会多话了。
反到是跟在最后面的小花,瞧见那两个跪着的人之后,恨色开始布满了眼睛。
如不是这二人,小花也不至于被自己阿爹关在柴房两日,更是不会受到一大家子的人的训。
连自己的哥哥都开始不帮她了,此时的小花哪里会不恨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