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二人的说话声,早已是传至钟文的耳中。
“嗯?他们认识我?”钟文听见那二人的说话声,心中有些疑问。
随之,脑海之中开始回想,自己在何时见过这二人。
越走越近后,钟文这才想起几年前,他在利州城就见过这二人,而且,当时还把这二人赶去了利州城东。
没错,此二人正是曾经在利州与钟文见过一面的周天,以及他的弟子庆儿。
“老丈好,老丈看着精神不错,是路过我利州,还是一直留在我利州啊?”走近后,钟文停下脚步,望向同是驻足的二人问道。
而此刻,钟文从那老丈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内气散动。
“浮事无表,岁之命生,钟刺史安好。”老者见钟文问话,笑着回应道。
以前,他见到钟文之后,就紧张的要离去。
而此时,当他见到钟文后,却是淡然的很。
这师徒二人在这利州境内,也停留了两年。
在这两年里,时不时总能听到关于钟文这个新刺史对利州的变革。
而且,两年的时间里,他们师徒二人,也从各方面打探到关于钟文的一切,甚至连钟文所在的龙泉观,他们师徒二人都知道。
从此间就可以看出,这周天师弟二人对钟文到底有多好奇了。
“老丈此话何意?请赐教。”钟文闻话后有些不解。
什么浮事无表,岁之命生。
这两句话完全不搭啊。
虽说钟文对于算命的不怎么感冒。
而且,只要你乱说一通,或者骗人一类的神棍,钟文绝对是不欢迎他来利州的。
如被钟文知道你是骗人的话,那你可就不好过了。
但眼前的这老者,身上有着内气,而且钟文可以肯定此人的身手都快要临近于先天之境了。
有着如此身手的人,钟文可以想像,此人不管是武艺也好,还是玄学也罢,肯定有着一定造诣的。
“不可说,不可说,不过钟刺史为利州百姓所行之事,老朽到是佩服,利州如今的百姓,可以说家家都供奉道君,这可是钟刺史的恩德啊。”周天淡淡的说道。
“老丈夸奖了,这本就是我钟某人的本分,身为利州刺史,总得为利州百姓做点事情,至于什么恩德,那也只是百姓们看得起我钟某人。不过,老丈在我利州,却是让我钟某人心有芥蒂啊。不知老丈可否告知钟某人名号,也好让钟某人有幸相识一番。”钟文听着那老者的话,总感觉眼前的这个老者有些问题似的。
“钟刺名多虑了,老朽我也只是一介普通人,并不会损利州,也不会对钟刺史有所歪心,还请钟刺史安心。”周天听出了钟文话中之意,这是在警告他,随即,他也辩解道。
“老丈即无歪心,那就最好。”钟文也不想再多言,带着小花往前走去,丢下那二人在场。
一个圆满境而已,钟文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至于是敌还是友,从刚才的话中已是探出,那老者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不过,钟文却是留了一个心眼。
这老者自己虽不认识,但只要问一问影子,总能探出他是谁来的。
随着钟文兄妹二人的离去,那周天师徒二人却是望着钟文的背影有些出神一般。
好半天后,那少年这才说道:“师傅,我怎么感觉他更可怕了呢?他的眼睛看向我的时候,犹如地狱的鬼差盯上了我一般。”
“唉,庆儿,以后遇上了他,切莫与之为敌。”周天反应过来后,叹了一口气道。
而此时,他的全身都冒着冷汗。
不止是他那弟子感受到钟文的眼神似有似无的像鬼差,就连他都感受到了。
如此可怕的眼神,如此可怕的压力,让他无形之中像是笼罩在黑暗之中,无法自拔。
“师傅,为何啊?难道他真的很厉害吗?”那少年不解的问道。
“呼……,他已是达到了我这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境界,估计你这一生都无法达到,所以,此人只可为友,却是不可为敌。不过,我观他最近却是有一场血光之灾,如能安然度过,他的前途将不可限量。”老者长呼了一口气后说道。
“啊?师傅,你不会是说他已经达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吧?他都还如此的年轻,怎么可能呢?他如真达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难道这世间还有人能杀得了他吗?”那少年闻声后再次的不解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间的高手无数,隐世之绝世高手也是无数,谁也不可能是天下第一,谁也不可能稳从天下第一高手,好了,庆儿,走吧,晚了可就要宵禁了。”周天瞧着已是没了人影的钟文兄妹,说完后往着前面走去。
而此时,那对师徒的对话,全数落入了钟文的耳中。
虽离的距离有些远,依着正常情况,他们师徒二人的对话必然是听不见着的。
可钟文是谁啊。
自打神识没有了之后,这耳朵与眼睛那是越发的好使。
而且,钟文对于这对算师师徒也是好奇,所以内气一转,耳朵越发的灵敏起来。
这才使得那对算师师徒二人的对话全数听了去。
“能看出我是先天之上的境界?这老者看来也不是一个简单之辈啊,血光之灾?难道有人要对我动手?”钟文一边往前走,一边思索着听来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