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王县令真是太混蛋了,没那本事还天天把控着财政大权,更是给他自家按排了不少的人进来,而他自家的人更是混蛋,打不得骂不得,处处与我们作对,让我们办起事来真是苦不堪言啊。”一个班头说道。
“可不是,县尉,你得给我们想想办法啊,要不然这样下去,我们可真就没办法处理好公务了。”又一人说道。
“县尉,你也知道,那王县令夫人的娘家人,前天伤了人,我们这边今天把人抓了回来,王县令就把那人给放了,这是何道理吗?再这样下去,我非得去利州告他不可。”一位捕头衙差更是抱怨道,
“你们的难处我也是知道的,可他毕竟是县令,我又有何办法呢?”钟本根无奈的说道。
就在此时,钟家的门被敲响了,使得钟本根他们几人也是惊得一个激灵。
“钟县尉,刺史的随从过来寻你,请开一下门。”门屋传来一阵喊声,这让钟本根他们还以为是县令他们派人来找事来了。
“刺史的随从?”钟本根听到外间的喊话声,心中不解。
不过,不解归不解,起了身把门打开来后,见一个陌生人与一个守卫站在门外。
“钟县尉好,我叫张大林,是刺史的随从,请你跟我去见一见刺史,刺史此时正在三泉县三泰客舍。”张大林见开门的是一个官员,确认眼前之人估计就是自己过来寻的钟本根后,开口说道。
“什么!钟刺史到三泉县了?”钟本根听了张大林的话,心中也是一惊。
就他所知,钟文这个刺史,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他钟本根去过好几次府衙,都不曾见过钟文的真身。
而今,这黑天黑夜的,却是来了一个自称是刺史随从的人,还说刺史到了三泉县。
不远处的一些他的下属,听到张大林的话也是一惊。
“县尉,我们跟你一起去见见钟刺史。”众人刚才还抱怨说要去利州告状呢,这眼下利州最大的官员却是临来了三泉县。
“好,大家一起去,不过你们可得安份点,可别让钟刺史看扁了我们。”钟本根也没多想,再加上他最近确实越来越烦那县令了。
随即,向着张大林拱了拱手回道:“还请贵人前面带路。”
张大林也不多话,打头带着钟本根一行人往着三泰客舍行去。
当钟本根一行人来到三泰客舍之后,见到钟文一家坐在客舍大堂等着他呢。
“三泉县县尉钟本根携属下见过钟刺史。”钟本根几人也没想到,钟文会住在一间小小的客舍。
“别多礼,今日我们过来是专门寻你来的,我们此次过来是为私事,至于你那些下属,要不先回去,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如何?”钟文见钟本根还带着下属前来,笑了笑说道。
那几个钟本根的下属听见钟文如此说话,赶紧躬身行礼,退出客舍外而去。
钟文都如此说话了,他们哪会没有眼色。
而此时,坐在一旁的钟木根,却是紧盯着钟本根,眼睛里闪动着泪光,紧张的站了起来,直奔钟本根。
“堂兄!堂兄!你可识得我?我是木根啊。”钟木根的话,让钟本根愣在那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爹,你先别激动,先坐下再说吧,再说,当年你才不到一岁,想来他也不识得你。”钟文见自己阿爹如此的激动,赶紧扶着自己的阿爹坐下。
就自己阿爹现在的这般状态,估计能把钟本根弄得满头雾水了。
着实,此刻的钟本根还真是满头雾水。
不过,当他反应过来之后,才想起自己父亲还有一个弟弟,父亲的弟弟就曾有一个子嗣叫木根。
不过,当年他钟本根也因年岁太小,根本不可能记得当年的事情。
况且,都三十多年过去了,就当下来说,他钟本根更是不可能记得当年自己的这个堂弟的。
再者,据他所知,自己二叔一家冒似早就没有了消息,而当下又突然冒出一个亲戚来,这不得不让他钟本根有些无措。
“钟县尉,我知道你现在有些不解,刚才我阿爹所言,正是我们来三泉县之事,据我从钟大那儿所知,你……”钟文见钟本根有些迷茫,这才缓缓的说了起来。
随着钟文的叙述,钟本根这才越发的明了。
“钟刺史,你刚才所言可当真?你祖父可真叫钟震?曾祖真的叫钟虎?真的是从定胡县而来的?”钟本根被钟文所叙述的事情也着实惊的不行。
心中即有兴奋,又有不明。
“当真,你请看,这是我钟家的祖宗谱系。”钟文见钟本根此时的模样,赶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祖宗谱系出来。
当钟本根接过仔细一瞧之后,心中惊喜不断,眼泪也开始如涌泉一般往下掉了。
“堂弟。”
“堂兄。”
终于是确认了两家本就是一家人之后,钟木根堂兄弟二人终于是抱在了一块,痛哭流涕。
而钟文一家其他人,也是喜笑颜开,最是乐意见到这样的场面了。
钟家,原本以为连一个亲戚都没有了。
而今,终于是寻到了从北方逃难失踪的本家亲戚了。
这让钟文一家顿时多了一族的亲戚,从此,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归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