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县尉在没有背景之下,又如何斗得过一个县令。
况且,王世宇打上任开始,就渐渐发现三泉县就如他的地盘一般,什么人都开始往里面按插。
到如今,县尉所管辖的治安事件中的所有衙役,都有近一半是他王世宇的本宗之人了。
“回家?你要是家中真有事,那就先回家好好处置,至于本县的治安之事,就交由我来处置好了。”王世宇瞧着钟本根,脸上带着阴冷道。
“王县令,我家中事务已处置好,本县的治安之事,就不劳烦王县令了。”钟本根哪会不知道,王世宇这是要夺他的权了。
虽说县令有权过问本县治安之事,甚至有些县还会由着县令掌县尉之职。
可在三泉县,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钟本根好不容易从一个衙差坐到了县尉之职。
就算是钟本根再木讷,再不会钻营,他也不可能把这职权交出去的。
“哼,你钟县尉越发的乱行律法,前两天抓了王石他们,他们并无过错,你为何要抓?如此不明我唐国律法,又不尊我利州新律,我又如何能放心,钟县尉,你还是回家休养去吧,再说,你妻子身子骨可容不得你天天不着家。”王世宇对管理一个县虽没有什么能力,但对如何掌权,却是手到擒来一般。
而此时,王世宇的话,明显是带着一股威胁之意了。
“王县令,我乃利州府衙所任命的县尉之职,你如此蛮横行径,难道不怕我到利州去告你吗?”钟本根被那王世宇的话给气着了,瞪着大眼盯着王世宇怒道。
“告我?我何时蛮横了?本县是念你家中妻儿老小,这才让你回家休养,难道上官对下官的慰籍都要被告的话,那这天下还有何事不能被告,好了,这些我就不多说了,回家休息去吧,你县尉之职,暂由本县统管。来人,送钟县尉回府休息去。”王世宇可真不怕他钟本根告他。
就他所知,利州当下的局面,钟文的这个刺史是不可能来三泉县的。
而且,他也知道,钟文这个刺史常年不露面,利州就好比没有刺史这个人似的。
就算是钟文露面了,他王世宇也不怕。
他在利州府衙,可是有人的。
而且,那人可以随时给自己传递消息,只要钟文有什么异动,他就能随时知道。
随着王世宇的话一落,立马就有几名衙役奔了过来,团团围住钟本根。
回到三泉县的钟本根如何,此时的钟文却是不知。
钟文正急奔于返回利州的山林之中。
半个来时辰后,钟文已是到了利州城。
“把执法队的负责人给我叫来,还有,把统军府的吕林栋也给我叫来,让他们到县侯府来见我。”一回到府衙后,钟文向着一名小吏吩咐了一声,随后,钟文又是把郑之叫了出来,带着郑之直接去了县侯府。
钟文不会在府衙议这事。
下面的县有问题,府衙指不定也有问题。
至于统军府与执法队有没有问题,钟文暂时也只能相信这两方面的人了。
不过,依着钟文对执法队以及统军府的了解,至少这两方面的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这两方面的人都有问题,那钟文这个刺史可就做得失败了。
“钟刺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一回来不是要见执法队的,就是见吕将军,难道有外敌吗?”郑之见着不少的人来到了县侯府,紧张的向着钟文问道。
不过,钟文却是没有回话,一直安静的等着人来齐。
直到所有的人到齐了之后,钟文冷眼一个一个的瞧了一眼所有的人大声问道:“你们当中,有谁中饱私囊,或为自己以及家人亲人得利行事过的,自行站出来。”
钟文的一话一落,在众人的眼中,却是闪动着不解。
“刺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何惹得你大动肝火?”吕林栋不解的问道。
钟文依然不言,静静的观察着所有人,发现没有任何人有异动后,心中这才安定了一些。
“好,即然你们都认为自己没有问题,那我钟某人就相信你们确实没有问题,大家坐下,听我说。”钟文出言向着众人说道。
“三泉县县令,任人唯亲,凡是自己本宗之人,大部分均在县衙任职,其能力我先不说如何,据我所知,三泉县县令王世宇,出生于三泉县地方宗族王家,其本族势大。占公家之利,吞百姓之利等等恶事,我着令你吕林栋,以及各执法队,往三泉县前去肃清这些恶人恶事,……”
钟文的话一起,惊得在场的人心中激荡。
谁也没想到,钟文这一开口,就是拿一个县令开刀,而且所开刀的估计还有一个地方宗族。
不过,谁也不会反对钟文,就连曾经一直反对钟文的郑之,在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也是激荡不已。
时过两刻钟后,利州城中奔出数百人,往着三泉县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