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
对于钟文来说,或许并不长。
可对于小花来说,犹如一场无声的等待一般。
钟文这样的状态,小花乃是第一次见到,在她的心中,自己的哥哥,是她最重要之人,估计连父母都得往下降一些。
“好了,没事,哥这是在修练,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哭鼻子。”钟文醒来的第一刻反应,也着实有些意动。
自家小妹这是在担心自己。
身为哥哥的钟文,当然明白自家小妹对于自己的依赖。
从小到大,可以说二人是在一起长大的,读书写字,习武练剑,所有的一切,都是钟文所教的。
钟文对于小花来说,即是兄长,也如父亲,同样,也如朋友。
正当此时。
门外走进来李道陵、理竺他们。
“九首,你醒了!”李道陵一进门后,脸上立马就展露出笑容来。
自己的弟子如何,他可谓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而理竺这个二师傅,也算是见识自己弟子好几回这样的状态了,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心思了。
“小文,可有什么收获?”理竺笑着问道。
钟文瞧着眼前的这两个师傅,又看了看怀中还在流着泪水的小花,耸了耸肩道:“师傅,二师傅,一会再与你们细说。”
二人也知道。
小花这些日子以来。
听不进任何的劝,一直都处在一个焦急当中。
哪怕李道陵跟小花说了好多遍,钟文乃是在静修当中,可小花依然焦急。
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会离开自己哥哥的屋子之外,其他的时间,基本都处在钟文的屋子当中,时刻的守护着自己的哥哥。
有道是,有此妹妹,还有啥可求的呢。
好一顿安慰之后。
也不知道小花是累了,还是这么多天的精神萎靡造成的,直接就倒在钟文的怀中睡着了。
钟文小心的抱着小花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褥,又是安静的坐了一会之后,这才离开。
第一件事情。
自然是吃喝了。
九天的时间,钟文就算是再能抗饿,也抗不住。
好在灶房那里有一些备用的食物。
吃过食物之后,钟文直接把自己两位师傅寻了过来,坐在一处偏殿当中,说起了自己这一次的感悟来。
“小文,你的意思是你突破到武道之境七层之时,头骨没有淬炼?这怎么可能?如果你头骨不淬炼,那你怎么可能突破到武道之境七层的?”听完钟文的一些话后,理竺着实有些不解。
就钟文突破到武道之境七层之事,钟文也没有跟理竺他们讲述过,而理竺他们也只是以为钟文是依着正常途径,又用了朱果的药力,才突破到的武道之境七层的。
而今天。
从钟文的嘴中,说出了这么一件让他不可思议之事来,这不得不让理竺心中无法理解了。
“二师傅,当时,我觉得脑袋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就有所保留,不敢用内气来淬炼,而是直接绕过了头骨,直接往着血液去的。而且,此时我推演之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像,我能感受到三魂七魄。”钟文解释道,但最后却是爆出了一个惊天的事情出来。
当钟文说自己能感受到自己的三魂七魄之事,直接把二人给惊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可不是小事。
三魂七魄,在他们的意识当中,也只是精气神的代名词。
可当钟文说自己能感受到三魂七魄之事,这足以说明,这在世间,在他们的认知里面,是闻所未闻的。
好半天之后。
二人反应过来之后,理竺紧张的问道:“小文,你是如何感受到三魂七魄的?三魂七魄又在哪里?如何感受到?”
理竺,武道之境七层颠峰之境。
离着八层,也只有一层膜的距离。
他,当然最是想知道钟文所言的三魂七魄了,毕竟,谁也不想死。
钟文闻话后,也不回应,而是直接闭起眼来。
随之,片刻之后,钟文的头顶之上,突然就冒出了三个如钟文一般的人形来,再一次惊得二人大张着嘴,哑口无言的看着钟文顶头之上的三个钟文来。
如此清晰,又如此虚幻的三个钟文,这让他们二人心中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们所见之事。
诡异。
诡异异常。
什么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估计都无法表达他们心中的认知了。
钟文睁开眼来,三个虚幻的钟文立马就消失不见了,“师傅,二师傅,刚才你们也瞧见了吧,这就是我的三魂,至于七魄,却是在身体之内,上中下三处丹田各有一尊,而四肢也各有一尊,对于三魂七魄之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因为我推演功法之时,才出现的,就好比我以前跟你们说过的识神一样。”
“真是奇了!奇了!为师从未见过,也未听闻过,我得好好去看看道经里面到底是如何描述三魂七魄的。”李道陵眼神之中,充斥着不解。
“小文,看来你说的三魂七魄,有可能就是因为你突破武道之境七层之时,没有淬炼头骨才有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当时祖师他们所教的方法,就是如此,可到你这里,却是另开僻径出来了。而且,师祖曾言过,如达到了武道之境,想要有所改变,断然是不可能的,要么全身经脉俱裂之外,甚至还会造成终生无法习武。”理竺感叹道。
“二师傅,你说这三魂七魄,是不是第八层之上才会出现?各位已逝的前辈们,可有关于这样的传闻?”钟文心中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想知道武道之境八层之上,到底是何情况。
“没有听说过,不过,我到是记得一件事情,一百多年前,天荒的老荒主,在突破到八层之后,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吓了一般,最终在突破后半个时辰里,直接选择爆体而亡。”理竺思索了一会之后回道。
“难道是这三魂七魄?还是我们修练的方法改变了?如果换一种方法修练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冲突这八层的桎梏?”钟文不解的问道。
“应该很难,就祖师他们都是如此过来的,想要换方法,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刚才我也说了,想要有所改变,非死即伤。”理竺无奈道。
墨守成规。
这是所有人的认知。
师傅也好,还是宗门的传授也罢,均是依照前辈们的经验而来的。
少有人会去改变什么。
能修练到武道之境的人,其宗门也好,还是其祖师师傅都是强大无比。
自然而然的,想要去改变什么,其师门估计也不可能会让他去改变,说不定还会安上一个不好的罪名出来不可。
如钟文这种,要功法没功法的,反而会去改变,会去研究。
就好比伍弟这样的纯散人一样,能学到一手好的功法,都能让他研究个通透出来不可。
况且。
这改变也是凶险异常。
却是不像钟文这般,来得如此迅捷且安全。
至于何原因,到现在为止,钟文也好,乃至理竺他们也罢,也都没有弄清楚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