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权力。
可随着他郑之这么一说,钟文的眉头却是又开始皱了起来了,“行了,你就称呼我一声道长即可,先说什么事吧。”
郑之见钟文冒似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模样,赶忙回道:“据那宣诏的内侍所言,长安那边撤了你的利州刺史之职,已是在朝堂之上定了新的刺史之人。”
“哦?这挺好啊,反正我早已是与圣上说过,这刺史之职我不会再担任,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啊。”钟文不以为意的回道。
“道长啊,你这真是……唉!!!道长,利州乃是你一手打造出来的,当下我利州,堪比南方的上州,道长你这是为何啊?如利州没了你,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啊。”郑之急道。
“你啊,想太多了,这几年里,利州的事情我也没过问,这不发展的挺好的吗?况且利州有你们在,就算是长安那边重新安排一个刺史过来,你们也能把利州弄好的,你担心什么呢?担心长安把你调走?说来你在利州也都好些年了,算下来,也得有近十年了吧?怎么?你想高升了?”钟文打趣道。
就郑之这个别驾。
依着道理来说,早就该调任其他地方了。
在一个下州任别驾之职如此之久,估计全唐国也仅有郑之一人了。
依着唐律。
任何人到一地为官,最长六年到七年。
而郑之已是超过了这个年限了。
每三年的一次功考,就已是决定调任的了。
可至从几年前利州功考了一次之后,利州的官员们,就从未功考过。
全利州的官吏们,也从来就没去想过功考一事。
说来也是。
全利州的官员,可以说除了几个乃是长安所任的。
其他的官员,绝大部分都是新选上来的。
对于这功考一事,反到没怎么上心。
再者。
薪俸又高,而且还时不时的有所奖赏。
去哪里为官,能有这么好的福利?
当然,你要是去到别的地方为官想要捞钱,那就另当别论了。
“道长你说笑了,高升不高升另说,不过这些年我在利州已经习惯了,调任其他地方,我说不定还不习惯呢,在利州挺好,挺好。”郑之被钟文这么一说,赶紧辩白。
虽说是个官就想往上爬。
哪怕郑之也是一样的。
到利州来之时,是从五品上的别驾。
到如今还是从五品上的别驾。
与他同一职级的,要么都升了,要么都调任了。
他郑之心中当然也期望自己能升一升,或动一动的。
可当下,他却是知道,利州没有钟文发话,任何人都调不走,也离不开。
哪怕是长安要调人,也得经过钟文这个曾经的刺史点头才行,要不然,利州这么些年,为何官场之上一直没有动静呢。
“那不就结了,即然你习惯了利州,这长安调一个刺史过来,那又能如何呢?你们该干嘛干嘛,他该干嘛干嘛就行了。”钟文没所谓的说道。
“不是啊道长,长安这一次突然说要调一个刺史过来,必然是有其原因的,而且道长你一手把利州发展的如此之好,别人过来摘果实,我看不过去,哪怕我全利州人也看不过去。所以,道长,你看你能不能上书到长安,好让长安改一改主意。而且,长安此次调派之人乃是许敬宗。”郑之见钟文并不在意一样,顿时就心急了。
“郑别驾,这利州之事,我早已不再插手了,你们安部就班的行事,没有人能拿你们如何的。即便长安委任了新刺史上任,这与你们的公务并没有冲突,至于你所担心的,自然有着利州新律制衡于他的。而你说摘果实也好,还是别的也罢,你多想了。许敬宗来了能办事则好,要是不办事,你们也可以好好敲打敲打他嘛。”钟文并不在意。
许敬宗是什么样的人,钟文心里还是有个数的。
史书说此人乃是奸。
但钟文一直觉得,在史上的这些人物。
放在当朝,必然是有奸有忠的。
奸也好,忠也罢。
就算你再厉害,到了利州,你又能跳到哪里去呢?
当下的利州,早已不是以前的利州了。
一切以百姓为主,任何官吏,只要你敢行一件与民不利之事,百姓都能弄死你。
不要说你是什么刺史,估计你就是一位国公,一位亲王。
百姓拿不下你,执法队也敢拿下你。
现在的利州执法队,其律法章程早已是越发的规范了。
监察百姓,同样也监察官吏。
郑之瞧着钟文冒似是铁了心了,只得无奈的叹了叹气,“唉!!!道长,即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我也只能遵照你的指示去行事了。”
当天。
郑之就已是返回了利州。
郑之到是想在龙泉观留上一晚。
可长安来的宣诏的内侍一行人,他得去陪同。
而且,他还想从那人的口中探听多一些长安的事情。
随着郑之离去后,钟文却是被自己的师傅叫至他的屋中去了。
好半天之后,钟文这才出来。
“唉!许敬宗啊许敬宗,希望你的奸,能为利州带来好处,要是你敢对我利州的百姓乱来,我就把你吊在利州城门上挂一百天不可。”钟文望着天空,轻轻的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