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可是知道。
钟文的信,绝无可能会走官府这一道。
这一次,算是头一次了。
正当郑之想着是不是自己亲自去一次龙泉观之时,他的衙堂外,又是迎来了一人。
“禀郑别驾,长安所派的刺史,明日即将抵达我利州,请问该如何接待?又该如何安排?”一名官员走了进来,向着郑之禀着他所要所禀之事。
郑之一听那官员的话后,心中思虑了一会后回道:“待明日新刺史到了之后,先安排在驿馆,该走的仪式不能缺。”
那官员得了话后点了点头,随之离去安排去了。
当下的利州。
不论钟文所封的官员职级,估计也就郑之这个别驾最大了。
新刺史到任。
如放在别的州来说,那必然是要前去迎接的。
怎么说。
刺史之职,乃是一州最高官员了。
可放在利州。
迎接到是有,只不过不会如别的州那么盛大,甚至只会派出一些小官员去接待罢了。
要不然。
就刚才那官员为何只说是接待,而不说迎接呢?
不久后。
拿着信件的郑之,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也随之骑上马匹,带了两名护卫,直接出了城往着龙泉观去了。
傍晚之际。
百骑司校尉与郑之可以说是前后脚抵达的龙泉观。
待二人见到钟文后,什么客套都没有,直接把信递给了钟文。
如在官场之上。
论级别。
钟文可以压死他们这两人。
可论实权。
钟文却是没有。
但是。
钟文被李世民所封的那些官职,又有着无上的权力。
就护国二字,就能体现这份无上权力来了。
随着钟文接过二人的信件后,先是看了看徐福传过来的信件。
当钟文看过之后,知道了墨离着实偷偷的离开了龙泉观。
至于为何又去了长安,而且又在自己的府上待了这么多天,钟文却是有些难以理解。
甚至。
钟文实在无法理解墨离的情况。
这天天待在自己的府上,即不说话,也不出门,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可随着钟文看到信件末尾之后,心中也渐渐有了些明了了。
至于墨离最终去了哪里,信中没有说。
而钟文也不可能会去管。
自己已是与墨门交恶了,难道还要去寻找墨离吗?那是不可能的。
即便自己与墨离关系稍好一些,可墨离依然是墨门之人。
而且墨离还办了一件让钟文都恨之入骨的事情来。
墨离之事,钟文不再多想,随之起李山的信件看了看。
可随着李山的信件看完之后。
钟文又是把徐福传过来的信件相之联系了在一起,心中暗道:“难道墨离在我的府上,是为了躲避墨门的人?这是为何?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明所以的钟文,实在想不出长安所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了。
随后。
钟文回了自己的屋中,写了两封信。
“你把这两封信传回长安吧,今晚你们两人就在我龙泉观待上一晚,郑别驾,下次如有信件的话,就让别人送过来即可,也无须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了。”钟文把两封信递给那百骑司的校尉,又转向郑之说道。
“无妨的,我这次来,正好有事还想向钟太保请教一番。”郑之笑了笑回道。
百骑司的校尉接过信,向着钟文点了点头,“钟太保,再过一个月,我可能就要调离了,到时候新校尉会接递我的职务,这些年,多谢钟太保的照顾。”
钟文一听后,看向他。
百骑司的人员调动,说来也平常。
此名百骑司的校尉,在利州也有好些年了。
细数之下,此人在利州可以说已是有了六年之久了。
依着官场之例,三年一调动,而百骑司的乃是五年。
而此人却是多了一年。
可想而知,他这一调动,乃是高升之时了。
钟文打手拱了拱,笑着说道:“那恭喜啊,此次你可就要高升了,如回了长安,可别忘了利州。”
“回钟太保,此次我不回长安,而是去洛阳。”校尉有些失了兴趣一般的回道。
其实。
对于他来说,此次调动说是高升。
但他在利州六年时间,他却是喜欢上了利州,同时,也见证了利州从穷困到繁荣。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估计是谁都有些不想离开。
可朝廷的旨意,他却是不敢违背。
钟文见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到也了然,随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
晚上。
钟文与着郑之坐于屋中闲聊。
郑之此次前来龙泉观。
一是送信,二是请教。
对于新到任的刺史,在年前他就接到了朝廷的公文。
郑之看着钟文,脸上写着担忧道:“钟太保,此次新刺史前来利州,据说还会下派一个都尉下来,据闻此事乃是朝廷新议之后,圣上也是无法,只得同意那些重臣们的提议,新设大都尉一职。”
“大都尉?什么大都尉?统军府前些年不是改制成都尉府了吗?不是已经有一个都尉了吗?为何还要新设一个大都尉职?”钟文一听大都尉一职后,心中很是不明。
大都尉。
完全是压在折冲府都尉之上,这明摆着就是不相信利州的折冲都尉府。
这让钟文对于朝廷新设的这个大都尉一职很是不喜,更是对那些朝堂之上的重臣们不喜。